虽然蒋定很怀疑他平日里自吹自擂的‘熟读兵书’实际上是某些坊间流传的演义话本。
“大人等候片刻便是。”
说罢,李子远甚至收拾了一番胡须,致敬了一番某位很爱学习的武将之后,便策马提枪,直向午门向着怒气冲冲呵斥士兵继续进攻的靳伦冲去。
而刚从午门走出的靳伦一抬头,便看见不远处正冷眼看着自己的前军都督蒋定。
额头上瞬间冷汗直冒。
他可是太清楚,这个蒋氏外戚可绝不是什么好想与之辈。
自己可是刚刚亲自带兵冲了他亲外甥的门。
“让我们的人到我这里集合——”
靳伦低声匆忙对着身旁的卫士亲兵说道。
现在兵士已经见血,正处于冲了午门的惶恐不安之中。
只要能聚拢士卒,他有办法靠着平日里积累的威信脱身。
但是他并没有注意,在他思索着该如何脱身之际,不远处一道白马白袍银枪的年轻身影正提枪朝着自己冲了过来。
在不远处观望蒋定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变装完成的李子远有些无语。
你的爱好有点杂了属于是。
等到靳伦在亲兵的提醒下反应过来,试图躲闪的时候,就已经太迟了。
那白袍将领已如白电冲至自己面前,手中马刀划过一道白光,在空中扬起了点点血色。
他的刀很润,不仅满是技巧,而且很有力量。
至少即使是靳伦身边这些常年和马匪们交战的巡捕营精兵,也从没见过噶人头还能噶的如此丝滑的一系列眼花缭乱的操作。
但无论如何,无论他们如何反应,事情就已经决定了。
尸身坠地——伴随着迟来慌乱的马蹄和刀剑出鞘之音。
李子远单骑冲阵,破阵斩敌,勒马从容而退,立于阵前,他提着头颅,冲着靳伦还如同活在梦中的亲兵怒目说道。
“逆贼已然授首,尔等还不听从蒋都督的话归队,是想和反贼靳伦一同谋逆吗?”
说罢,他将头颅扔在地上,溅起的灰尘微弱,但也足以让那些下意识握紧刀剑的兵卒认清现实。
“还不归阵!难道真想谋逆吗!陛下天恩,只诛杀首恶,还不赶快归队,在此踟蹰,又是何意?”
柳垣此时看着这些士兵叱喝道。
作为巡捕营的高级军官,他的话在这些基层士兵中无疑很有分量。
因为亲见长官被杀的骚乱很快辈柳垣安抚了下去。
军士们面面相觑,收起了武器,沉默的绕过了地上的无头尸体,收拾好同胞的尸骸,追随着柳垣一同归阵。
见巡捕营已经安抚好,蒋定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兵马司指挥使杨继。
杨继对于这位蒋大人几个眼神便斩杀了靳伦,然后令亲信接管了巡捕营这支常驻城内的精锐力量表现的相当的沉默。
倒不是他突然幡然悔悟,发现自己行为的大逆不道,想要向天子自首。
而是面对蒋定带来的这些异常彪悍的士兵手里明晃晃的刀剑,对此,五城兵马一方面畏惧京军威名,再者,蒋定打着皇帝的旗号搞了个突然袭击。
上来就先令左右将这帮五城兵马司的官吏将官与兵卒分开,并挟持了主事官员杨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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