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对着身旁的骑士低声耳语了几句,让他趁这个休战的机会赶紧去调北城兵马司指挥使,用兵部调令调动东南西北中五城兵马兵马前往增援。
再命巡捕营京军归队,立刻开拔到午门,不得有误。
务必要在最短时间在人数上形成压制。
“如果在一刻钟之内还不离去的话,就不要怪朝廷律法森严,而在此期间散去的话,朝廷可以既往不咎。”
杨继骑在骏马上,看着面前动摇的士子们,高声再一次重申了自己的条件。
并且看到威胁有效果,他更进了一步,直接提出了时间限制,要求士子们要在一刻钟之内全部撤出。
否则一会兵马司兵卒甚至是京军就要动真格的了。
“朝廷既然已经开恩,难道还有战斗下去的理由吗?”
丁明感受到的在士子之中弥漫着的不安和躁动,在经过了激烈的战斗之后短暂的休整后,士子们暂时松了一口气,但是相对应的,在冷静下来之后,他们也要好好思考一下冲动的后果是否是自己能够承受的。
自己是否真的承担的起同朝廷,同首辅,同内阁对抗的代价。
毕竟,人是社会性的动物。
正如那位伟大的哲学家所讲的那样。
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
他们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自己的家人想想,家中的土地财产,经营的生意庄园,族中在朝中为官的亲戚朋友。
他们不可能像这些士子们如此干脆,也不可能如此明白的划分对错,立场。
“如果你们想要离开,就且离开吧。”
杨俎并没有预料之中的再次发怒,或是痛骂这些人为叛徒。
他那张黝黑的脸上此刻写满了北方士人的坚韧,纵然在大明朝率受排挤打压,但只要天子愿意相信他们,他们就不会率先离去。
那双深沉的黑色双眼中并没有多少意外,正如同南人鄙视北人粗犷一般,北人同样鄙夷南人繁文缛节,对权势的卑躬屈膝。
“尽管我们诞生于同一片土地,但你的思想越来越像他们……”
杨俎定定的看着面前这个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陌生的好友,淡淡的,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见的声音说道。
丁明很抱歉的望着他,但从杨俎的眼中,他只看见了遗憾。
丁明解释道。
“我的父亲只是个小地主,并没有你们家里那么高的武名,整个家族都需要我,尽管我十分渴望……但我还是不能抛弃我前途和你站在一起。”
“想要离开的那就离开吧——”
杨俎的声音简短,他没有理会他身旁的这位从小到大的好友的辩解。
就好像他们素不相识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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