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直往午门簇拥张璁入宫的队伍众便有人认出了路边这些观望的,或是同学,或是后辈,前者直言邀请其加入,而后者腼腆的表示自己一个人两手空空的加入多不好意思,等自己回国子监报信,多拉些入京留学的青年的学子来以表敬意。
“张兄,莫要走的太快的,等我多拉些人来,也为陛下壮壮声势。”
一路上,张璁按照朱厚熜的指示,领着的士子们绕着京城最繁华四大街全转了一遍才掉头折返,一路上随着不断有人加入,队伍越来越大,很快就从最开始的几百人扩展到三千人之多……而且这个数字还迅速的随着不断有人拉着同学亲友加入变得愈发的庞大……而就张璁估计,等到了地方,人数恐怕会突破五千……
这是个很可怕的数字,要知道,明朝的京官总人数也不过两千,而吏部在册官吏也不三万。
这几乎是如今吏部京官在册人数的两倍。
“今日若胜,必不忘诸位之功……”
午门前,张璁和桂萼看着身后这些满脸期待的围聚在一起的士子们那些神情激动的脸,诚恳的回答道。
来之前,朱厚熜已命驻守卫士做好准备,即使看着如此之多的学生也不要骚乱,必要时……甚至要给他们一些必要的保护。
兀鲁斯,这个身高两米,体重足有两三个朱厚熜的蒙古大汉手按宝剑,站在城楼上一边扫视着城下那些青春热情的士子们,一边想到。
“胜!!!”
“必胜!!!”
随着张璁拜谢,同众人一同踏入缓缓打开的皇宫,身后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张璁观察到,他身边这些被士子们认为是其中最好的那些年轻人听到同伴们的欢呼后,因为激动而涨红了脸。
他们攥紧了拳头,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随时都要与那些朝堂上故事书众描写的奸佞拼命。
看到这些对于君父如此赤诚的学子们。
张璁忍不住回忆起了朱厚熜在派其来之前耳边那声微不可察的感叹。
“他们将自己这个群体最好的一部分无私的贡献给了统治者们,不求任何回报,只希望世界能够因为他们的勤奋和努力变得更。”
“等到了面架之时,切不可冲动,杨贼势大,为大局着想,切不可坏了陛下大事。”
在即将踏入左顺们,张璁看着身边这些因为即将面见朱厚熜而显得格外激动的士子们年轻的面庞,忍不住叮嘱道。
“还请大人放心,为陛下能够澄清玉宇,一扫天下积弊,哪怕是死又有什么好怕,我等来之前早就做好了效法圣贤以身殉道的准备了,张先生还请放心。”
面前这个名为李虎的士子说到,张璁看着他那张因为劳动而略微发黑的面庞,和粗糙的手掌。
李虎,光听名字,就知道他的出身只能算是一般意义上家有几亩薄田的富农,中农,地主,就有些夸张了。
平时还要干些农活补贴家用,甚至家里还等着他考取功名还清供他读书欠下的外债的寒门子弟。
“如此……”
张璁点了点头,身后除桂萼之外的这六人,都是通过辩论获得面见朱厚熜资格的士子。
其中只有一人锦衣华服,余者大多粗衣麻布。
不是说富者愚钝,而只能说,相比于那些不事生产的大地主,大明贫者众多。
当然,这个“贫者”还要打个引号,毕竟光是家里有地,能供养一人脱产考取功名就已经超过了大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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