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这段时间,随着公开对于礼仪的讨论不断的深化,大明最具有知识的年轻人们正团结在一起,按照朱厚熜编写的那本关于儒家伦理的在思考和整理的小册子,开始有组织的讨论起关于大明的礼仪制度——还有单纯的痛骂杨廷和和内阁一干人等。
毕竟,学生,无论在哪个世代,由于没有太多的利益关系,他们永远是对于追逐真理最为热切的一个群体。
虽然有时候他们也容易被某些别有用心之人利用,从而被带进沟里。
但无论如何,现在他们是朱厚熜手里反对杨廷和这种公然挑衅儒家礼法行为的急先锋。
毕竟,劝皇帝扔掉亲妈不要,内阁这TM干的是人事吗?
“那正好……”
听到张璁似乎有所准备,黄锦的眼中闪过了几分惊喜。
不愧是陛下选中的人啊,果然是深得帝心,有其过人之处。
“大人来之前还没用膳吧,陛下命宫人备好了茶点……”
本来张璁以为黄锦只是礼节性的客套一下,但是等他来到文华殿,看见没啥事,正拿着两块糕点正在投喂陆炳的身穿玄色龙袍的小皇帝后,他感觉三观有些受到的震动。
尤其是张璁看到皇帝身边某个嘴巴塞的圆鼓鼓的,但还是用贪婪而渴望的小眼神看着朱厚熜手里的两块甜糕,巴巴的等着皇帝投喂的大明最萌凶兽——清秀少年陆炳之后。
他甚至还有闲工夫,用着被塞得太满,含糊不清的语气指了指朱厚熜左手边的位置,示意张璁坐下之后。
“张先生,这么早便让人召您过来,旅途辛苦,吃点新出炉的洋糕和热茶暖暖身子。”
尽管已经入春,但京城的早晨却依然寒冷,朱厚熜甚至能看见面前这个中年男人衣袖上的晨露。
“不必拘束,先生不在京任职,放纵些也无妨。”
朱厚熜笑着示意张璁在自己面前坐下,面前的中年男人看起来有些拘束。
“草民张璁见过陛下。”
张璁对于朱厚熜对自己如此亲近的态度有些感动。
他拱手起身想要叩拜小皇帝,但是朱厚熜却立刻起身将其扶起。
“先生乃是当今大才,我大明栋梁,除却天地祖宗,即使是朕也不能随意让先生行此大礼。”
面前的小皇帝语气温和,看着皇帝那双真诚的眼睛,想到自己一届落魄书生,蹉跎四十年都未能混上一官半职。
今年二月终于拿到了礼部的应试资格,可正德皇帝却在三月暴毙。
殿试更是再一次无限期的推迟了。
一想到自己这蹉跎的仕途,这几十年来遭受到那些达官贵人们轻蔑。
张璁看着面前这个真的把自己当作宝贝和大才的小皇帝,一瞬间甚至险些有落泪的冲动。
“鄙人不过一介布衣,怎配君上如此礼遇。”
张璁感觉自己的眼角有些湿润,声音颤抖的回答道。
“能为君父分忧,更是我的本分。”
“善——”
张璁听见面前的小皇帝略带喜悦的回应了一声,接受了自己这一迟来了数十年的效忠。
“还请先生坐下,吃些茶暖暖身子……”
看到面前的小皇帝依然执着的想要来招待自己,张璁更加感动。
“敢不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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