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队长立即接通电话。
“喂,小董,你不是要回去休息吗?又打电话干嘛,是不是关心这边的案子?我跟你说,这案子案情之曲折,绝对超乎你的想象。”
“……”站在网吧门口的董泽看了看里面继续熟睡的李敖,突然也不急了,问道,“哦?有什么曲折的?”
作为一名警察,对案情感兴趣是很正常的。
吴钊摘要式地说道:“死者生前曾强奸了冯颖,还录了视频,以此胁迫她继续维持那种关系。冯颖气不过,就与林志强合谋将对方给杀了。”
董泽愣了愣,忍不住问道:“都有这样的过节,还录了视频,当年发案后你们刑大就没查出来?”
吴钊的脸顿时有些烧,他感觉董泽这话就差说“你们是猪吗?”
换做别人这样问,他或许还能怼回去,一句“你行你来”,就能让对方哑口无言。
可面对董泽,他真没法这样说,谁让对方真的把案子破了呢?
这一刻他突然有些后悔,就不该在董泽面前提这茬儿。
但既然说了,他总得有所解释,不然南河区刑警大队的名头可就毁了。
“我们当时也查过有关于死者刘永昌的社会关系,也对他生前的个人财物进行过细致的梳理,没有发现任何与冯颖有关的东西。甚至他都没有通过自己的手机与冯颖联系过。至于说视频,我们更是连影子都没见到。而冯颖二人在杀了刘永昌后,因为担心手机被警方定位找到,当场就将从刘永昌身上撸下来的所有财物全给扔进了河里。”
董泽皱眉道:“这么说来,现在这所谓的经过也只是二人的一面之词?”
吴钊庆幸地笑了笑,道:“当然不是,一开始他们也没承认,幸好有你找到的那枚U盘,里面有一份录音资料,记录了案发经过。”
“犯了罪还录音记录作案经过?这是什么癖好?”董泽表示不理解。
吴钊道:“录音另有原因,但不妨碍它成为一份佐证资料。再加当年我们存留的一些视频佐证和走访资料,与现在冯颖二人的供述对照,也能印证一些事情,可以形成有效的证据链。”
董泽没再刨根问底,毕竟要讲清楚证据链上的所有环节,耗时较长,他又不是办案人员,没必要去问这些。
“这么说这案子也就算破了?”
“嗯!”吴钊语气很轻松,笑侃道,“刚实习两周,就破了这样一件命案,你可以吹一辈子了。”
董泽又看了一眼网吧里的李敖,一本正经地说道:“吴队,既然案子已经破了,它就只是过去,没有吹的必要,我们得向前看。”
“……”吴钊有些懵,自己是不是被上了一课?
他觉得这家伙太不要脸了,忍不住吐糟道:“你小子别的不学,咋就将这喊空口号的作风给学会了呢?”
董泽就很委屈了,道:“我说真的,我现在就在滨河路西段的新宇网吧外,这里有一个人,可能就是高阳镇那起命案的嫌疑人。”
“啥?”吴钊感觉有些懵,可细细一想后,又觉得董泽是在瞎扯,“你就吹吧!你知道高阳镇那起案子的案情吗?”
董泽悠悠道:“王铁柱和海大富现在也在这里,还有雷神。”
“……”吴钊这下真的麻了。
若单纯只是董泽说找到了人,吴钊肯定不相信,但现在雷神竟然也在,他感觉这事儿恐怕八九不离十了。
如果说这世上有一个最能断定谁是这起杀人案凶手的人,肯定只有凶手本人,但要是把“人”扩大到动物,那就得将雷神加上。
因为雷神曾在现场嗅探到凶手的气味,并进行了追踪。
至于说雷神如何向王铁柱反馈它找到了凶手,那是王铁柱与雷神之间的默契,他懒得去想。
沉默少顷,吴钊咽了口口水,求证道:“是雷神嗅出来的?”
董泽一板一眼地说道:“我从这里经过,闪电给我示警,我就进去看了一下,然后拍了张目标的人脸照给周所长,让他帮忙核实身份,结果周所长说这人是高阳镇人,而且没有违法犯罪记录。刚好我刚才与王铁柱、海大富一起坐了会儿,听他们提起过他们参与高阳镇杀人案现场勘查的事情,所以就请王铁柱带着雷神过来碰碰运气,哪知道雷神一下子就嗅出了那人的气味。”
吴钊感觉满头的黑鸟飞来飞去,分辨不出到底是乌鸦还是喜鹊。
但作为主办这起命案的刑侦大队长,他知道当下他应该做什么。
“你先在原地盯着,不要惊动对方,我和杨局立刻赶过来。”
说完,吴钊挂断电话,满眼怪异地看向杨局,然后将刚才董泽讲述的事情又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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