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关注钓王杯的直播,季然去村里转了一圈。
找到了几个身板子比较结实的老头老太,请他们过几天来帮忙插一天田。
季然犁了三四亩田,要是自个带着豆花插,起码得插四五天。
太耗时间,人也很累很吃亏。
让二老来帮忙……花点小钱能解决的事情,何必累着本该享清福的他们?
在清水镇,请村民们插田的工资是一天150,管一顿中饭。
季然给出了300的待遇,小钱,无所谓,最主要的是大家干得开心。
村里人现在都知道季然成了阔佬,来钱容易,也没跟他客气,乐呵呵地应下了。
一圈转下来,回到家里,手机响了,问钓打来的。
“孜然,你看了钓王杯的直播了吗?我赢了,我赢了……哈哈,我终于赢了……我特么终于甩掉‘千年陪跑王’的名头了……”
问钓是来报喜的,加时赛一打完,称完重后,他找了個无人的角落,第一个电话就打给了季然。
此刻这货犹如周树人笔下的范大爷中举了似的,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
季然完全能理解他的这种激动心情。
想想一个怀揣梦想之人,为了实现梦想,毅然一头扎进去,砥砺前行,奋勇拼搏了整整十年之久……
人的一生,有多少个十年?
人的青春,又有多少个十年?
当然,对问钓来说,最令他郁闷不甘的恐怕不是十年一事,而是常年的‘贴身’陪跑。
“恭喜啊,新晋钓王。”季然笑道。
加时赛如果依旧是用自配饵钓,问钓能生吃对手。组委会临时新规一出来,赢面就是五五开。
好在问钓最终还是赢了。
季然为他高兴,同时心下又为某些事情某些人所不耻……现在他只想说一句,人在做,天有时候,真的在看。
闻峰兀自激动地絮絮叨叨,“孜然,明天我就过江心来,关注你那么久了,对你神交久矣,一直都想有机会和你见上一面……还有就是必须当面地好好感谢你,不是你的饵料,我是绝对没机会和天沅那王八犊子进行终极PK的……”
季然道,“行喽,明天你到了再说,恰好我也有点事情找你。”
“你也有事情找我?”闻峰来了兴趣,“以你的身份,能有什么事情找我?”
“见面再说,明天到江心前一个小时联系我,我接着就过来。”
季然挂了电话。
客厅里,豆花在练功夫。
只要不出门,豆花一有时间就会‘嚯嚯哈嗬’练起。
无需人监督,相当的自觉。
看着闺女那股子劲儿,愈发熟练的拳脚,季然偶尔在想,要不要让闺女走上职武这条道路?
刘文静说豆花的练武天赋吓人,简直就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
很大的概率,闺女长大后能成为全世界职武界女选手中的第一人,成为战力天花板级别的存在吧。
转念想想,季然还是打住了这个念头。
在他看来,职业体育严格意义上来说,违背了体育强身健体这个宗旨——过度地练,无所不用其极地练,以为不伤身?
多少运动员落下一身的病根?
而关于伤身这一块,职武就更不用说了,毕竟这是拳拳到肉的直接对抗!
其它的一切靠边站,闺女的健康才最重要。
“gi...gi...”
屋子里,沙雕站在一张椅子上,津津有味地看着豆花认真地练习。
随着天气愈来愈炎热,沙雕经常会跑到屋里来蹭空调。
穿着如此厚的‘羽绒服’,脱又脱不下来,炎炎酷暑,它也不容易啊。
……
下午四点多钟,季然把闺女送回家里,让二老陪她。
狗子留悠然居,守家护院。
接着季然拿了担簸箕,进入‘净土’,扯了一担已经长到半扎长的秧苗。
再从水库钓了条鱼,放进‘净土’。
独自进了岭山,直奔清溪涧。
季然是想带闺女一块去的,可闺女在的话,他不方便进净土取秧苗。
而挑着秧苗进山,行动会很不方便。
“这就是长出那大米的秧苗?这秧的茎竿可真壮实,叶片儿真厚实。”
看到季然挑着秧来了,酒叔眉开眼笑,捏了几根在手上爱不释手地观看着,赞不绝口。
“是的。”
季然点点头,看向棚子下的翼虎母子五个,“酒叔,我今晚上带狗崽回去。”
“你喜欢哪两只,抱回去就行了。”
早就答应的事情,酒叔爽快颔首。
晚饭又是季然当的伙夫。
油灯下,季然和酒叔两人喝着美酒,吃着佳肴,唠着嗑儿,也蛮逍遥。
“对了酒叔,那十斤米不是已经煮熟在发酵了嘛,一般米酒,发酵个把星期,就差不多了吧。”
季然抿了口小酒,吧唧着嘴问。
“你也知道那是一般的酒,我的酒你觉得一般吗?”酒叔笑眯眯地反问他。
“那当然是非同一般。”季然笑道。
“那就是喽。”
酒叔自豪地捋须而笑,侃侃而谈,“发酵的具体时长,要结合气温、天气、所在的环境,还有米的质量,酒曲的性质等等而来……切不能依葫芦画瓢,一概而论……”
说到酿酒,那是酒叔最擅长的领域,话闸子一打开,便是滔滔不绝。
季然多次想提出来‘求教’,终还是忍住了。
就怕酒叔敏感,怀疑季然觊觎他的酿酒技术。
继续聊着,季然从酒叔的口中得知,想喝上那十斤米酿的酒,还得等十天左右。
饭后。
季然来到正带着四条狗崽嬉戏的翼虎跟前。
翼虎和他已经足够熟了,轻摇尾巴。
“翼虎,我要带你俩个崽回去,它们会天天和你狗老公在一块……你放心,你们母子经常能见上面的……”
季然轻抚狗头,抚慰它的情绪。
说着话,季然一手抱起了一只狗崽子。
四只狗崽子确实遗传了汪仔的优秀基因,都长得很墩实,虎头虎脑,灵性也很足……在它们的身上,能看到汪仔的影子。
不难预测,它们长大后,可能比不上它们的狗爹那般块头变态、智商妖孽,但比寻常的德牧肯定要强出去不知多少。
“汪汪……”
似乎明白了季然的意思,翼虎吠叫了几声,眼中流露出哀伤不舍的情绪,舌头在两只狗崽子身上来回舔着。
“不要搞得这么伤感,又不是生离死别,以后你们母子见面的机会大把的。”
季然再度抚慰狗娘的情绪。
……
是夜,季然把两只狗崽放进‘净土’,挑灯赶路。
回到悠然居,季然再入‘净土’,把狗崽们弄了出来。
这两只狗崽一公一母,名字豆花早就给它们四兄弟姐妹都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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