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坛小萌新:[谢大师指点……不过我这个人比较懒,懒得去动脑子琢磨……我听我朋友说现在市面上有一款钓草鱼的神饵,效果非常牛逼……大师你应该知道吧。]
孟凯:[当然知道,那款饵料确实厉害炸了。]
钓坛小萌新:[不知大师你能不能帮我弄一点这个神饵,我要报仇血恨,我要把那个黑心塘老板的眼泪都盘出来……放心,饵料多少钱,我照给……另外对大师必有重谢。]
当看到这条求饵的信息时,孟凯心里的洋洋自得瞬间消逝,警惕性拉得满满。
孟凯是逗逼,不是沙逼。
中午有那位‘十万或者是百万肥猪’来求饵,晚上又有这位‘钓鱼小萌新’来求饵……
这么巧的吗?
事关十万乃至是百万大洋,他哪敢不警惕?
孟凯唇角上扬:[饵料我能弄到,不过价格我估计你接受不了。]
钓坛小萌新:[大师你说个价看看。]
孟凯:[一包……十万。]
这条信息发出去,如泥牛入海,再无音信。
孟凯顿时就什么都明白了,心下骂咧:狗日的好狡猾,玩得一手好糖衣炮弹,差点就上了鬼子的恶当。
……
县城某个酒店里,‘钓坛小萌新’看着微信上微友‘孟大师’回复的[一包……十万],一阵懵比。
没错,这货其实就是许海,‘孟大师’就是钓王宁德威的一个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的朋友找到的关于‘神饵’的一条新路子。
宁德威的朋友的……把‘孟大师’的微信名片推给许海,许海立即加了‘孟大师’。
许海先是恭维,再是请教,只差点没跪舔,姿态摆得极低。
以为这一次应该不用付出多大的代价,就能把饵料搞到手。
然而‘孟大师’最后的那条信息,‘十万’这个数字……
许海意识到了什么。
“MMP的,不会这么巧吧?”
许海从懵比中回过神来,在通讯录中找出今中午存储的手机号码,复制,在微信添加朋友中粘贴……
当搜索结果显示出来,许海心态差点没崩溃。
“MMP的,这真就有这么巧!”
嘴上吐着槽,手上一个电话就抜打出去。
“进展怎么样,饵料搞到手了没有?”电话那端宁德威满怀期盼地问道。
“搞到个毛线。”郁闷到想砸手机的许海头一次在授艺师父兼公司BOSS面前爆了粗口。
宁德威皱起了眉头,没有计较许海的无礼,“对方没饵料?不肯卖?”
许海没好气地道,“有饵料,肯卖。”
听闻即有还卖,宁德威来火了,“有饵料又肯卖,那你冲我发什么神经?”
这一趟江心县之行,许海的心态是真有点搞崩了,“一包十万,你转钱过来啊。”
“什么?一包十万?”宁德威亦愣住,随即就反应了过来,“你的意思,那条路子和你今天在水库找到的那个家伙,是同一个人?”
许海咬牙切齿道,“除了那个不要脸的家伙,还有谁会没见过钱似的一开口就是十万?”
孟凯表示这锅本大师不背,十万是季然率先喊出来的……
宁德威沉吟小半晌,“你在那里等我,我现在就出发,亲自过来一趟。以我钓王的身份,去会会这个家伙。”
……
转过天来,季然送完闺女到幼儿园后,准备去和孟凯会合。
孟凯的电话却在这时候打了过来。
“孜然,告诉你一个消息,你可要挺住,别被惊吓到了……”孟凯兴奋地唧呱。
季然道,“一惊一乍的,有什么直接说。”
孟凯嘚瑟地道,“有个钓王想见我……是不是很意外,很羡慕?嘿嘿嘿。”
这当口上,一个所谓的钓王要见凯子?
季然立即明白了什么,但孟凯快要脑残的状态,着实是令人担忧……弄不好‘百万’要在他手上坏事。
季然靠边停车,点了支烟,思虑小片刻后,淡淡地问道,“凯子,我问你。把鱼放下去,又钓上来……这种行为,你怎么看?”
孟凯如实回复道,“垂钓是一种原始的狩猎行为,和进山打猎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放鱼再钓,通通属于伪垂钓。”
季然再问,“你看到哪个所谓钓王的头衔,不是伪垂钓得来的?”
孟凯道,“没有,都是在放鱼再钓的所谓竞技塘PK,最终的获胜者叫钓王。”
季然不屑地道,“一个所谓的钓王找你,你激动个捶子。这些人真正和莪们在一块垂钓,就未必比我们钓得多。”
季然的话令孟凯认知到一些东西,欣然接受批评,“你说的对,确实没什么值得激动的。”
季然又道,“而且你也不想想,这个时候这么个‘大人物’突然找上你,他闲得发慌啊。”
闻言孟凯彻底地反应了过来,他还以为昨天的盘坑事迹,连钓王都震憾到了,以至于……
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光激动兴奋去了,没去细想……不用说,那个狗屁钓王百分之百也是奔着你的饵料来的……搞不好和昨天那个傻帽是一路的。”
季然道,“管他谁是谁的谁,反正十万一包,少一分钱都不鸟他。”
“嗯嗯。”孟凯连连点头,贼笑道,“狗屁钓王都亲自出马了,看来他们很着急啊。我感觉咱们的杀猪刀,差不多要抵到猪脖子上了。十万块,有戏哈。”
季然笑道,“不是十万,是一百万!”
孟凯有些不信,“他会买十包?”
“看吧。”季然没有多说什么,MINI调转方向往回走,“今天咱们就不去钓鱼了,‘大人物’都亲自找过来了,肯定会想尽办法地得到饵料……你就专心‘杀猪’吧。”
“好哩,你就看我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吧。”
想到一刀下去就是十万,可能百万,这厮摩拳擦掌……
……
县城一家咖啡馆里。
宁德威和许海坐在最角落的卡座上,两人的神色都不太好看,后者愤懑地道,“这个姓孟的也太不守时了,说好九点半在这里会面,现在都九点二十了!您老人家堂堂一代钓王亲自约他,他竟然这么轻慢您,实在是太过份了。”
宁德威心情亦不太好,但终归是个老江湖,比许海沉稳得多,“现在是我们约人家,是我们有求于人家,人家姿态再高,咱们也只能忍着……沉住气,现在散出来的饵料,除了这个姓孟的手上还有,其它的要么就用掉了,要么就转手了……要是再错过,咱们就会彻底地丧失先机。”
许海窝火地哼了声,没再说话。
两人又等了数分钟,咖啡馆门口一名黑塔大汉走了进来。
许海强忍着抡起屁股下椅子砸过去的冲动,脸上堆满笑地打招呼,“孟大师,这里……咱们又见面了。”
孟凯看到两人,心下暗道这两人果然是一丘之貉,顿时对所谓钓王的最后一丝敬意荡然无存。
许海傲然地介绍,“孟大师,这是我师父,钓王宁德威。”
同为所谓的钓王,宁德威在钓界虽不比化四、邓鲢子、大盆、志强等人声名赫赫,但资深钓鱼佬基本都知其大名。
孟凯就知道他,且钓技一般的他向来对这些钓王颇为祟拜。
然而那都是之前,现在是现在。
季然的话彻底地点醒了他,加上所谓的钓王竞然觊觎季然的饵料………为了利益,亲自出面……碧莲都不要了。
“哦。”
听完许海的介绍,孟凯只是瞟了宁德威一眼,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整个人的姿态,实在是不要太高。
他的目中无人,让许海宁德威的脸色立马变得更为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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