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准备工作,童媛媛自然不会下水。但她答应了豆花,下回再来时,一定陪豆花游泳摸螺蚌。
听她这么一说,季然脑子里不由自主幻化出她的模样儿,血液顿时就止脑子里冲……
童媛媛就蹲在岸边,和豆花有说有笑地聊着天儿。
水里季然穿着不多,开始时感觉蛮尴尬,渐渐也就适应了。
只是童媛媛时不时侵略性、时不时又媚眼看着他……
一时之间,气氛说不出的微妙。
前后在水里泡了大半个小时,田螺河蚌也摸了大半桶。
“豆花,今天咱们就到这吧……你从码头这里上岸……桶子我待会过来提……”
交待了闺女一句,季然往斜对面游去。
变化犹在,真没勇气起身示人,想想那得多窘。
“还以为你对本小姐真没感觉呢……”
看着季然修长健硕的身子犹如一条鱼儿般快速地游往斜对面,童媛嫒愈发得意的笑了。
“媛媛阿姨,什么有感觉没感觉呀?”
豆花好奇地问。
“没什么呢……上来吧,咱们先上去擦下身子,再回去换衣服。”
童媛媛一手牵着豆花,一手提着桶子,往坝上走。
大半桶田螺河蚌,二十好几斤,提在她手上似乎也不怎么感觉吃力。
“是不是说我老爸对你有没有感觉呀?”
豆花还揪着这个事儿,小丫头实在是对这事好奇,关键是她有一個早就萌生出来的梦想。
她很想将之实现。
“呃……你呀,真是人小鬼大。”豆花追问,童媛媛索性也放开了,“你觉得你爸爸对阿姨有没有感觉?”
豆花再问,“有感觉是不是就是喜欢的意思?”
“差不多吧。”童媛媛点点头。
豆花认真地道,“媛媛阿姨这么漂亮,豆花都那么喜欢你,奶奶和爷爷也都很喜欢你,老爸肯定一样会很喜欢你的。”
是吗?
童媛媛心下自问。
刚刚季然有反应,她明白季然只不过是‘渴’太久了。
身体上的感觉,与灵魂上的感觉,完全是两码子事儿。
不过……有的人最终在一起,
有的人,则截然相反。
是否……渐渐童媛媛脑中有了些大胆的想法……不禁霞飞双颊。
提着桶子,牵着豆花上了大坝。
来到车旁,童媛媛从车里拿出条干净的毛巾,仔细地给豆花擦拭着头发,擦去身上的每一处水渍。
尚在水里快速游着的季然回头瞟了眼,看到这温馨有爱的一幕,昨日种种何其熟识的画面,不由自主涌现脑海。
一幕幕幻灯片般掠过……历历在目,如此清晰。
看着现实,对比脑中……
这一刻,季然似乎明白了什么。
自己对童媛媛无感,并非和她认识多年,并非彼此太熟了……话说世上有多少青梅竹马终成眷属的?
不在少数吧。
真正的原因,恐怕是自己对过去,依旧没有忘怀,没能割舍。
季然放缓游速,思绪万千……
过去的是云烟,皆为历史的尘埃……纵有千般不舍,留恋又有丝毫意义?
想想那人,那日抛弃故土,抛弃家人时,是何等的绝然?
自己却傻乎乎的……
想到这里,想明白这些,季然脑中的‘幻灯片’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反之坝上的画面,愈渐明晰。
……
季然把所有河蚌以及大半的田螺,用大锅子一股脑地煮了。
其它没煮的田螺用水冲洗几遍,放盆里养着。
再找了一坨废铁放入盆中,据说水里头加铁块,能加速田螺吐出壳内的泥巴杂质。
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地方上很多人都是这么干的。
落日西沉,残阳染红了天边的云彩,形成美不胜收的火烧云景象。
木屋前,季然豆花童媛媛各坐在小马扎上,以牙签当针,在挑着螺肉。
豆花是头一回干这活,有些笨手笨脚。
季然就不用说了,从小到现在,被他亲手或亲嘴变成空壳的田螺,不计其数。
童媛媛手上的动作也得娴熟,牙签尖儿一刺,一挑,食指一掐,一别,螺肉与内脏部位分离……
眼见童媛媛挑得一手好螺,季然并不感到意外,这妮子也是农村里长大的,正儿八经农民的儿女。
话说他们这一代人,只要是农村长大的,不论男女,谁小时候还没搞过抓虾摸螺的荤腥事儿?
有的甚至比男孩子还野,譬如小妹季灵。
要知道季灵的年纪还比他们小半轮呢。
三人身旁,鸡鸭鹅崽们环绕,在抢食着田螺内脏。
对它们来说,这是美食,是高级营养品。
“季然,‘要嫁就嫁钓鱼郎’又发布你直播的段子了?你看了没?”
童媛媛从桶子里抓起半把螺,手上动作不止,笑吟吟地看着季然道。
“看了。”季然迎上童媛媛的目光,“老实说,‘要嫁就嫁钓鱼郎’是不是你?”
童媛媛半认真半玩笑地道,“不是我你会怎样?是我你又会怎样?”
闻其所言,看着她的眼睛,留意着她的表情,季然心里已经有了个答案。
没有说出来,季然笑道,“她以后没机会再作妖了。
童媛媛挑螺的动作一滞,“为什么?”
季然道,“我以后不会再用这个号直播钓鱼了。”
季然此言非虚,账号已经答应给小妹去用……他往后即使要玩儿钓播,也是重新开新号。
其实即使小妹没要走那号,季然亦会慎重再使用老号。
账号粉丝有点多,影响力有点大……
之前他还想着粉丝多些,完成交‘国库’的任务会更容易,现在饵料经营权都交给孟凯了……
事实证明,饵料即使不交给孟凯,也根本不需要直播带货……江心县地方上就足已让他供不应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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