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的工夫,就把自个家这块两分多的田里给寻了个遍,收获一斤多。
战场转移到其它田去。
在乡村里,黄鳝泥鳅是野货,属于天生天养,不管是谁的田,你都可以去搞。
搞得到是你的本事。
……
田垄里还有其他村民在劳作,开始时大家看到季然父女跟在一条小狗崽子后面,大惑不解,不明白他们在搞什么飞机。
当跑过来看到豆花提着的桶子里数量可观的货货,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后,一个个差点没惊掉下巴。
听说过狗子循着气味追捕猎物、搜寻疑犯,听说过狗子排雷,听说过狗子辑毒,听说过狗子引导盲人,听说过……真没听说过狗子还有这个功能啊?
霎时间,围观的村民们炸锅了,激动地议论。
“哦天啊,然子你的这条小狗子,成精了吧?”
“这也太神了,这么小的狗,还能找泥鳅黄鳝!说出去我估计都没人敢信!”
“都说货比货得扔,人比人气死人,这狗比狗,就只能涮火锅了。看着然子家的这条狗,想想我家的只晓得吃,还晓得睡的黑虎……别拉着我,今天中午我就要涮火锅。”
“八叔,别着急涮火锅,去把你家的黑虎牵到田里来,说不准黑虎也和然子的狗一样这么神呢。”
“是啊八叔,快去牵狗过来。”
村民讨论着讨论着,就跑偏了,调侃起了八叔刘汉山。
刘汉山是个年近古稀的小老头,白头发白胡子,脸上的褶子就跟老树的皮似的。
这老头老农民一枚,平时除了耕田种地,还会去抓蛇。可以说他的收入来源,大部份靠抓蛇。
刘汉山抓蛇确实有一手,季然很多山野活计都称得上是行家里手,包括抓蛇。可和人家比起来,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然子,你的这条狼狗崽子,在哪买的,多少钱,给我也整一条呗。”刘汉山似乎想到了什么,双眼放光地询问。
季然已经猜到刘汉山打的什么主意,就笑,“八叔,给你弄条过来也没用,不是每一条狗,都有咱家汪仔这么灵的鼻子的。”
“那倒也是。”刘汉山以前干过半职业猎户,半吊子地养过猎犬,对狗还是比较了解的,顿时有些失望地挠了挠头,随即眼睛又亮了,“然子,今晚上你和你爸来八叔家喝几杯,八叔给你炒几个拿手菜,再把珍藏的那坛老酒的酒拿出来,咱仨喝个痛快。”
他的话一说出来,季然都还没作反应,立即就有村民跳起脚来,“我靠,八叔你家里还有一坛子酒叔的酒?这你就不仗义了啊,上回去你家喝酒,你拿十块一斤的烧刀子打发我!”
又有村民忙道,“今晚的酒局算我一个,我不空手蹭,提块腊肉过来。”
又双有村民争先恐后,“算我一个,昨天我逮了只山鸡,提过来大伙一块吃!”
还有……
看着一个个平素里憨厚朴实的长辈,为了喝上口酒,不惜提这提那,季然并不感到惊讶。
因为他深知,在爱酒人士的眼中,很值。
酒叔,真名刘茂林,江边村本村人,村里唯一的酒把式。
刘茂林是个怪人,也可以说是个奇人,但曾经他是个爱说爱笑的正常人。
大概在二十多年前,刘茂林受人邀请外出,一去就是好几年。
没人知道他在外面到底经历了什么,反正刘茂林回来后性情大变。变得沉默寡言,一天到晚板着个扑克脸,好像谁都欠了他多少个亿似的。
后面他干脆就搬离了原来的老住宅,搬进了岭山的一个山涧里。
以前他靠酿酒为生,一年下来能酿不少的酒。然而回来后,他还酿酒,不过一年就酿那么几缸子。
产量低了,品质却是有着质的飞跃,惹四里八乡的酒徒们垂涎。
可惜刘茂林的酒,你想要获得,光花钱没用,关键还得看他的心情,看他看你顺不顺眼。
总之哪怕是同村的人,都没几个人能搞到酒叔的酒。
且那都是过去式,近几年酒叔的酒,已不在对外出售,自酿自饮。
所以现在刘汉山把他家有一坛子酒叔的酒一事抖出来,村里的老酒鬼们不激动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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