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检查了一下蚯蚓,有损伤,仍可用,便再次抛入水中。
豆花认真地记着她爸所讲的,歪着脑袋打量着桶中的趴地虎,再次点评,“傻瓜鱼?这名字取得太好了。”
没一会儿,季然又提竿了。刚才他那竿只钓了一条,这次来了竿双尾。
一尾咬住蚯蚓的头端,另一尾咬住尾端,皆死咬不放,结果双双被请入桶中。
“有意思,这傻瓜鱼好有意思呀。”豆花亮晶晶的双眼冒光,跃跃欲试地直搓小手,“老爸我也要钓。”
季然微笑着把手上的竿子递给她,“你钓这根吧。”
豆花开心地接过,有模有样地钓了起来。几个眨眼的时间,她也成功钓到一条,欢声连连,“钓到喽,我也钓到傻瓜鱼喽。”
……
父女俩就在这水库边,钓小趴地虎钓得不亦乐乎,不时传来豆花‘咯咯咯咯’银铃般的笑声。
傻瓜鱼不是一般地傻,好钓得不能再好钓。也就半来个钟,父女俩就钓了几十条。
钓到这时候,这片儿的趴地虎明显少了,要老会儿才能再钓上一条。季然果断带着闺女换个地方,接着钓,马上进入爆连模式中。
这时大坝上,一辆黑色的魏派V7驶来,停在了MINI后面。
驾驶座上跳下来一个身材高大魁梧、面色黝黑的壮汉,一眼就看到了在水边拿小树枝钓鱼的季然父女,咧着嘴就打趣,“哟,孜然和我大侄女拿那么长的竿子,这是在清库的节奏?”
孟凯,季然的初中高中同学,关系妥妥的死党级别。这厮也是清水镇人,不过在距离江边村二三十公里的江心县城买了房,搞了点不大不小的生意,请了人做事,自己则当起了甩手掌柜。
一天到晚闲得蛋疼,有事没事就爱去钓鱼,爱往季然这里跑。
“凯子来了。”季然朝那厮点点头。
“凯子叔叔,快来钓鱼哦,我和老爸钓了好多好多。”
豆花则挥舞着小手,热情无比地打招呼。
孟凯和他婆娘制造了两个‘建行’,没有‘招行’的两口子对豆花都贼好。而小孩子嘛,你对她好,她自然而然地就喜欢你。
在豆花的‘喜欢的人’排行榜上,两口子甚至能双双排进前六。
“不能叫凯子叔叔,要叫凯叔叔。”孟凯边走过来,边板着脸,装作不悦的样子。
豆花有理有据地较真,“我爸叫你凯子,我叫你凯子叔叔,没错呀。”
孟凯不是头一回纠正豆花对他的称谓了,亦不是头一回被豆花理直气壮地怼得哑口无言,幽怨地看向始作俑者季然,“孜然,你以后能不能不叫我凯子?”
季然笑着答应,“好的凯子。”
“怎么还叫?”孟凯吐槽,“你叫我大孟大凯不行吗?”
季然一本正经,“没问题的凯子。”
孟凯早被打败过N次,再次无力地败下阵来。
懒得再搭理季然,注意力落在小水桶里,看到那么多的趴地虎,立即眼睛就亮了。
这个是个好东西啊,油一炸,喷喷香,香酥脆嫩美孜孜,洒点盐和辣椒粉,那味道能吊打市面上的一切鱼类熟食。
趴地虎以前小时候河塘中到处都是,没人看得上。现当下愈发地少了,市面上卖大几十一斤呢。
孟凯舔了舔嘴唇,装模作样装腔作势装作很震惊的模样,“豆花,你怎么钓傻瓜鱼啊?这种鱼太傻了,人吃了都会智商下降也变傻的,你就不怕变成小傻瓜吗?快把鱼给叔叔,叔叔帮你把它们处理掉。”
豆花毕竟才五岁多,被他的表情与言语给弄得有点信以为真了,疑惑地看向她爸,“老爸,凯子叔叔说吃了傻瓜鱼,人也会变傻,是真的吗?”
季然提上来一条趴地虎,笑呵呵地反问闺女,“豆花,你觉得猪傻不傻?”
“当然傻啊!”豆花回道,“我们同学都说猪是怎么死的,笨死的。老师教过我们,笨和傻是一个意思。”
“豆花说得对,笨和傻是近义字。”季然给闺女点了个赞,接着道,“猪确实是一种很傻的动物,可你凯子叔叔平时最喜欢吃大猪尾巴和蹄子了,你觉得他是不是已经变得和猪一样傻了?”
说完不屑地给了孟凯一个眼神:小样,就你那点小路数还想把我闺女忽悠瘸?
要说豆花还是很聪明的,听她爸这么一讲,哪还能不明白孟凯是在逗他,一个大白眼毫不客气地就送了过去,“凯子叔叔你太坏了,想骗走我钓的小鱼,不想理你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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