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珞看着跪在地上抱着孩子的妇人,问道:“怎么,你想要为他求情?”
赵芳茹抱着孩子站了起来,走到金靳东面前,沉声道:“你真的杀了人吗?”
“那午夜梦回,你可曾后悔过?”
金靳东看着赵芳茹,看着赵芳茹怀中的孩子,满怀愧疚,而后小声道:“虽然当初杀他是意外,可我本就没有打算放过他。”
他是害怕怨鬼索命,可比起功成名就,他人的性命和一时的畏惧又算什么?
赵芳茹看着金靳东,抬起手将自己的孩子举过头顶,而后重重的摔下去:“既然你不后悔,那我便让你下辈子都活在悔恨中,永受折磨。”
“碰........”
孩子被重重摔在地上,后背着地,鲜血四溢,孩子连一点声音都不曾发出便没了气息。
面前一切来的太突然,谢昀笙和沈珞距离较远,来不及阻止。
他们震惊不已的看着赵芳茹,谁也没有想到赵芳茹会有这样的举动。
“不.....”金靳东被打的遍体鳞伤,无法挪动,可当他看见自己儿子被摔在地上的那一刻,他站来起来奔向自己儿子。
他将儿子抱在自己怀中,颤着双手抚着孩子,颤声问道:“诺儿,诺儿,你醒一醒?”
不论他怎么呼唤,孩子都没有丝毫反应。
“为什么?芳如,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是我们的儿子呀!”金靳东抱着儿子,质问着眼前自己最爱的女子。
赵芳茹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痛苦哀嚎的金靳东,眸底浮上一丝哀嚎,在目光触及到金靳东怀中的孩子时,眸底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痛惜。双手紧握:“你猜呢?”
“你一个年近五十的糟老头子,有什么能耐能够让我爱上你?”赵芳茹笑着反问,温婉动人善解人意的模样瞬间消散,眼角眉梢瞬间变得阴狠决绝。
“你是栾映台什么人?”沈珞听见赵芳茹的话,理清了些许眉目。
赵芳茹抬眸看着沈珞,轻声道:“不愧是沈大人,这么快便理清了思绪。”
“民妇多谢沈大人对亡夫记挂多年。”赵芳茹跪地叩首,以示谢意,而后又叩首,道:“谢大人替亡夫做主。”
“你是栾映台的未亡人?”听见沈珞与赵芳茹的谈话,刘焉终于明白了自己眼前女子究竟是何身份?
刘焉的话好似平地惊雷,金靳东满眼惊恐,他看着怀中的孩子:“你不是真的爱我,你和我生下这个孩子是为了报复我?”
“当然。”赵芳茹毫不犹豫的回了一句,而后起身看着抱着孩子哀嚎的金靳东,轻笑道:“公公突然没了音讯,我丈夫决定进京赶考,找寻公公下落,却一去不回。”
“我与映台自幼青梅竹马,他是我一生唯一爱过的男人,我没有等到他高中的消息便去宁安打听,可所有人都说没有见过我相公。”
“我相信我相公的文采,我相信我相公的实力,他不会无故缺席考试,我知道定然是出了意外,便沿路返回打听。”
说话间,赵芳茹一直关注着眼前的金靳东的一举一动,瞧见他抱着孩子面露悲色。心底很是痛快。
“最终让我打听到,我相公曾经被你救起过,便四处打探你的为人,后来我见识到了你的诗词,我当即便断定你抄袭了我相公的诗词。”
接下来,她佯装成与家人失散的贫民遇见金靳东,诉说自己对他歌词的喜爱,对他歌词的见解,一心只想要踏进金府查探。
她没有想到金靳东是个贪恋名誉之人,不敢休妻,不敢将她带回金府,她知道自己夫君凶多吉少,便委身与金靳东与他生下一个孩子。
如果金靳东真的救了她的相公,这个孩子便是她送给金靳东的谢礼。
如果金靳东谋害了她的相公,那她就用他的亲生儿子为她相公陪葬,让他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这方才算得上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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