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珞没有想到谢昀笙这么坦诚,轻声道:“太子殿下认识王秀时,不过才十一岁便谋划的这么深了。”
谢昀笙轻笑道:“在其位谋其政,有些事与年岁无关。”
“恰如你,十三四岁时便已经名扬天下,难逢敌手。”谢昀笙侧身挡住所有人观察的目光,满眼疼惜:“珞儿这些年一定过得很苦吧!”
在那些他们不曾遇见的年岁里,她到底经历什么才让她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
沈珞轻声反问道:“哪有人一帆风顺?”
谢昀笙看着沈珞干净透明的眸子,掷地有声的许诺道:“以后的日子,我定让你平安喜乐,健康顺遂。”
沈珞看着谢昀笙,终于明白他的心意。
他从未要求她做什么,所求不过是她的健康喜乐。
这样的人怎能不让人动容。
沈珞有些害羞,躲开谢昀笙柔情的目光,对着身后唤道:“来人,将这些宝物搬进库房。”
“是。”辛追月立刻回了一句,而后命人将珠宝存放起来。
冷风来袭,建元二十一年的第一场雪已经彻底融化,大地一夜之间变得凋零凄凉。所剩无几的枯叶也纷纷扬扬洒落人间。
谢昀笙瞧见沈珞冻得紫红的小手,轻声道:“进屋吧!天太冷了!”
说着,他不给沈珞拒绝的机会,带着沈珞步入后院。
辛追月一边安排着手下人搬运黄金,一边悄悄的打量着离去的谢昀笙和沈珞。
两人并肩而行,不分前后,偶尔间吹了冷风,谢昀笙都会举起披风为沈珞挡去冷风。
瞧着谢昀笙将沈珞护在身后的这一幕,便是脑袋一根筋的辛追月也能看得出来,谢昀笙喜欢他们家大人。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辛追月都没有回神,她在想:自己师兄怕是真的没有机会了!
太子殿下不论是地位还是身份,不论脸蛋还是身材,比师兄有过之而无不及。
尤其是谢昀笙是姜国太子,是姜国万民期待的太子,只这一点师兄便永远比不上太子殿下。
她连忙走进屋子,写了一封信,在信中明确表示她家大人与太子殿下互生爱慕,劝师兄收手。
她不敢将这封信亲手交到师兄手上,更不敢当面言说,便命人去将这封信递交给师兄,自己躲在北镇府司不敢出门。
不消片刻,传信的人便回来,告知辛追月,陈御风收到那份信之后,脸色变得很难看。
闻言,辛追月咽了咽喉咙,道:“去给我准备一间厢房,从今往后我要留在北镇府司保护殿下安全。”
她知道表面温柔稳重的师兄实际上心思很重,极其霸道。
他看上的人,他想要得到的东西会不遗余力去抢,去夺?
想着,辛追月来到沈珞常住的屋子,犹犹豫豫不止该进还是该退!
屋子里正在批阅公文的沈珞听见屋子外微乎其微的脚步声:“有事便进来,不要犹犹豫豫!”
辛追月听见了沈珞的声音才踏进屋子,鼓足了勇气,闭着眼睛说道:“大人,我师兄约莫是爱上你,您还是做好准备,免得师兄有什么出格之举。”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沈珞淡淡的回了一句,而后开口道:“我暂时没有成婚的打算,让你师兄不要白费心思!”
“再者,便是我要成婚,新郎也绝不会是是他陈御风。”沈珞掷地有声的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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