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知期待地看着他：“你觉得我当你妹妹怎么样？”

星执：“……”

他轻轻淡淡道：“抱歉，我不需要妹妹。”

兰知以为他会如自己所想的这般回答：“我很高兴有你当妹妹。”

她完全没想过，她自以为自己心境中的投映已经不完全是她心目中的投映——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星执”其实是真正星执的一缕神念。

猝不及防之下被拒，兰知委屈得眼圈一下子红了，忍了忍才没让眼泪掉下来：“原来你也嫌弃我。”

星执否认：“没有。”

星执看着她，觉得她和平时有些不一样。

平时的她很体贴很安静并且很克制不给别人添麻烦，她不会像金玉满那样嚎啕大哭地发泄，也不会像常丽泽那样任性肆意，说话做事都留了三分余地。

即使是把祂当成朋友，和祂聊天时，也很少会谈自己的事情。

甚至连上香祈愿，她都只是平平淡淡的说一句“秽渊无秽，星灵永宁。”

她很善于封闭自己的内心，封闭不住的都被她很好的隐藏了起来，也以至于让人时常忘记她其实不过是个不到二十岁的人类小姑娘而已。

直到此刻，她一脸委屈地看着祂，双眸湿漉漉的，好像被抛弃的幼兽一样，才露出这么一丝脆弱和无助。

祂记得，在她缝完魂之后意识不清的时光里，也是这样只有在以为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才会挣扎地打开一条缝，露出柔软脆弱的内心。

祂眸色一动，犹如银河忽然流转。

祂伸出手，轻轻落在她的头上：“我不需要妹妹，但我需要朋友，我们可以一直是朋友。”

兰知吸了吸鼻子，咕哝道：“确实还是当朋友比较好，如果是哥哥，以后大概率会有了嫂子就忘了妹妹。”

星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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