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就像事情总是有迹可循。
或许是有人没有遵守规矩,在刚才楼层的震动中,趁机拿了那张被当作书签的纸牌。
但卧室里只有四个人。
自己贴着书柜,与书桌有着两米远的距离。
葛老黑距离更远,正抵着房门,一脸严肃地戒严着门外。
靠近书桌的,只有简兮和虞北风。
这张纸牌到底是谁拿的呢?
毕竟,许多来到郡和的人大致上都不是为了钱,成为异类的吸引力明显更大。
哪怕是换上他,遇到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怕是也会在未知与神秘的引诱下怦然心动。
眼下,是包庇同伴默不作声?
还是出卖同事,直言某人可能拿了那张新的纸牌?
陈怀宣都没有。
因为他察觉到了不对!
不对的原因,源自于强大的“神”赋予的一定理性思考。
这张新的牌,明显和走廊杀人的那一张有所牵扯。
说不定是同一体系的“异常物品”。
也就是说,相框上的男人,很有可能是因为这张新牌引来了杀身之祸。
他们郡和医疗雇员组从收到消息,启程直至出现在这栋楼里,中间至少过去了一个小时。
发现命案和负责勘验示警的人只会更早。
因此,异类没有充足时间对房屋进行搜索的假设,并不成立。
这是第一个不对的地方。
异类依然躲在这栋楼里虎视眈眈,仿佛心有不甘,但陈怀宣却看到了那张它不惜为之杀人也要得到的新纸牌。
这么明显放置的地方,就连小蔷那个呆瓜都能看到,异类那么重视又怎么会视而不见?
按理说,它应该早就拿走了才对,但事实上,好像没有。
这是第二个。
联想到案发现场的客堂墙壁上,出现了单方面被切割的痕迹,最关键的是,卧室竟然躲过了一劫。
堂客的一片狼藉与卧室的异常素洁?
看起来有些突兀。
两个异常加上环境的突兀,陈怀宣不由得生出了一种猜测。
那个异类,在客堂杀掉了原主人后,因为始终寻找不到第二张纸牌,选择了用第一张纸牌对整个屋子进行物理切割的方式,从而逼迫第二张纸牌显出痕迹。
至于找不到纸牌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因为第二张纸牌拥有“干扰”它人的能力!
就是不知道是感知、情绪、记忆的干预、还是其它未知方向的阻断。
否则,这间卧室怎么可能在异类如此狂躁的切割下得以保存?
那张新纸牌很有可能是主动保护“自己”。
思考到这里,陈怀宣不由得皱了皱眉。
但我为什么会看到那张纸牌?
他想了想。
大概猜到了缘由。
虽然身负不死气,但他一直都很清楚,不死气只是谶纬神学的基础衍生,象征着阴阳灾异。
谶纬最基础的根本之一是什么?
是占验。
之前几次示警,包括“飞天伤翼”之梦就是佐证。
占验?
而【占验】的被动能力,似乎无形的修复或者克制了第二张纸牌的干扰,所以他才能看到那张纸牌?
但为什么纸牌又消失不见了?
回到之前他最初产生的想法。
在发现了简兮或者虞北风可能拿走了那张纸牌的可能性后,大多数人会有两种反应。
一种是将事情说出来,继而造成内部隔阂,而若是在现场找不到第二张纸牌的确切情况下,三人大概会被带离现场,然后回到郡和进行隔离审查,因为事关危险物品,说不定会遭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关注。
第二种更简单,如果选择包庇二人,这件事很可能会因为时间的作用下不了了之。
二者的共性就是,那张始终没有被人发现的纸牌,可能继续保持着自己的神秘与未知,从而不被它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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