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与玛丽娅走出偏殿,并排走在小路上。
大祭司缓缓开口道:“玛丽娅,你可知道那名巫师名为纳伦德,他是南境的边境巫师塔里的一名巫师学徒。”
“就在几天前,边境巫师塔的巫师们暴露了黑巫师的身份,与南境的骑士队发生了冲突,在这期间黑巫师们还招来了一头史诗级的生物。”
“如果情况属实的话,那名叫做纳伦德的巫师应该已经死了。”
“什么?!”玛丽娅目光震惊,呆站在原地。
一想起伊莎贝尔期待的眼神,玛丽娅内心开始难受了起来,“大祭司,我该怎么告诉伊莎贝尔,我真的不知道。”
大祭司眨了眨浑浊的眼睛,“无论结果如何,对于伊莎贝尔来说,这都是一次成长。”
“生命教会并没有婚忌,哪怕是圣女也拥有选择婚姻的权利。”
“但这并不代表一名巫师学徒就能够直接和生命教会对话了,就算我同意伊莎贝尔和他的事,但其他的牧师骑士,甚至是皇室都不会同意,他想要与伊莎贝尔在一起,要面对重重阻碍。”
“我并不反对伊莎贝尔与纳伦德联系,要是他退缩了那就当做是伊莎贝尔的一次历练,但要是他能够迎难而上,突破层层阻碍,自然能够见到伊莎贝尔,到时就算是我反对,世人也会站在他的那一边。”
“但可惜的是,这名小小的巫师学徒还未开始展翅高飞,就已经夭折了。”
大祭司感叹一声,摇了摇头。
“不过,从南境到王都,消息传递的时间需要好几天时间,还不急于下结论。”
“你回去后,你就跟伊莎贝尔说,边境巫师塔搬迁了。”
“是,大祭司。”
玛丽娅面带忧色,急匆匆地离开了原地。
大祭司站立在原地许久,叹了一口气。
“人总是要成长的。”
……
教堂阁楼上。
玛丽娅关合上门,整理白袍,深吸一口气,走到伊莎贝尔身后。
“伊莎贝尔?”
“咕咕……”
少女没有回应,反倒是她怀中的猫头鹰扭头看向了她。
“睡着了吗?”
玛丽娅松了一口气,将她抱回床上,盖好了被子。
“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女人叹了口气,小心地退出了房间。
过了一会,在安静的房间中,伊莎贝尔从被褥中小心探出脑袋,见玛丽娅不在后,她坐回到了椅子上。
少女紧皱眉头想了想,在用纸笔写好了一封信。
她将之前写给楚明的信小心放入抽屉中,然后将新写的信卷好放入卷筒中。
“珀莉,珀莉,帮我找到玛丽牧师,我想想问问她巫师先生的情况。”
“咕咕……”
猫头鹰拍动翅膀向外飞出,十几分钟后,来到王都中的另一所教堂。
这座小教堂是由一名名为玛丽的女牧师打理的。
几年前,伊莎贝尔和同样拥有信使的玛丽成为了好友,两人一直有在联系。
“咕咕……”
猫头鹰飞入一处庭院中,站在了枝头上。
突然一只灰斑猫头鹰飞来,想要站在珀莉旁边。
珀莉伸出翅膀,直接把它拍了下去。
“珀莉?”
正在庭院中看书的玛丽牧师面露疑惑,取下了它脚下的铜卷筒。
“纳伦德的消息?”
女人稍微思索一会,走出庭院,许久才回来。
她将一封信件放入卷筒中,挂上了珀莉的脚环。
“珀莉,飞吧。”
女人伸出双手,珀莉从她手中飞了出去。
跨越半个王都,珀莉终于回到了阁楼。
它双脚整整地落在窗沿上,咕咕地发出叫声。
“珀莉,嘘。”
伊莎贝尔趴在被窝中,等外面脚步声静下来后,她光着脚丫来到窗前,取下了信件。
她展开信件,细细地阅读起了里面的内容。
越读到后面,她的脸色就越发不对劲。
“边境巫师塔被史诗生物摧毁,纳伦德不知所踪……”
伊莎贝尔看到这里,脸色刷得一下变得惨白。
“我不相信……”
少女踉跄后退,摔倒在地上。
“不可能。”
伊莎贝尔双手紧紧抓住信件,豆粒般大的泪珠从红润的眼眶中滴落。
“巫师先生,一定会没事的。”
“他那么厉害。”
过了好一会,少女抽着鼻子,用手擦拭掉了眼泪。
“巫师先生一定还活着,他答应过我,要去王都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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