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斯凝视着这个巨大的石球。
上面的花纹极其繁琐,古老而厚重,铭文镌刻多样,让人看一眼就容易头晕目眩。
他已经盯着看了一刻钟了,瞳孔都出现了血丝,但还是没有进入拉克丝所说的冥想状态。
已经有不少还没睡下的人在关注着贤者之石这里。
冕卫庄园的人们都很惊讶,时隔多年,除了冕卫小姐以外,又多了一个去尝试贤者之问的。
而关注的人中,有目露寒光的女管家,她很不喜欢塞拉斯这个跑到庄园到处破坏规矩的家伙,如今他又在贤者之石面前胡闹。
不少旁系的冕卫贵族也在议论纷纷,有的期待冕卫家族能多一位教习,但绝大部分还是笑呵呵地看着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在闷头做无谓的尝试。
盖伦刚处理好军中事务,回到家就听到了仆人们的谈论,自己也不由加入。
“我小的时候,记得当年三世陛下巡视来到庄园时,也曾试过这块贤者之石,陛下威武,答上了六个贤者之问,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他回想着当年贤者之石第一次被答上六道贤者之问时绽放的六彩光芒,至今难以忘怀。
“不过虽然三世陛下天威浩荡,不同凡响,但当时年仅二十的皇子四世殿下居然答上了四个贤者之问,这才是真正的恐怖,意味着他虽然只是二十岁的年龄,但却拥有堪比四问教习的智慧与阅历,那可是足以封爵的存在。”
他想到那位如今在雄都,几乎内定的下一位国王继承人,叹了口气。
一位二十岁就能答上四道贤者之问的俊杰,很难想象十几年后的如今会是怎样,如果他们冕卫家族当中能出一位这样的年轻俊才,那下一任国王之位未必不能竞争。
冕卫家族一直守护着王族,但自己一直也想成为王族。
不过想起缇娅娜姑姑给妹妹跟那位皇子订下的一份不甚清楚的婚约,盖伦摇头苦笑。
二十岁以下的外族人成为三问教习,哪有那么容易,肯定没人能做到,不然缇娅娜姑姑哪会那么放心地说那种话。
不过妹妹当初非要拒绝那份婚约,说什么不是九问贤者就不嫁人,真是胡闹。
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远眺着略微发光的贤者之石和其面前站着的一个人影,开口问。
“是谁在那里回答,难道是某位老教习想要尝试晋级?”
“不知,也许是吧,这么多年除了小姐也没有人试过那东西了。”
听着到这个,盖伦摇摇头,冕卫家族没落了,很久没有出过人才,自己也只是个将才,不能带领家族前进。
贵族们和仆人们继续议论纷纷,讨论着那块巨大的贤者之石和去挑战贤者九问的人呢。
就连太夫人也在一处亭台,眺望着正在尝试冥想的塞拉斯。
塞拉斯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许十五分钟,也许是三十分钟,他还是无法进入拉克丝所说的冥想状态。
他的眼球已经血丝密布,整整两刻钟,他连眼皮都没有闭上过,一动不动盯着贤者之石上的纹路,细心勾勒。
在一处极高的亭台上,拉克丝抱着她的祖母,不断撒娇。
“祖母,留他嘛,平常那些老头给我上课,都无聊死了。”
“不行,外人只准留宿一晚上,要有规矩。你该不会想着他成为教习吧?”
但一向惯着她的祖母却一反常态,坚决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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