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着外边世界的空气,在记忆里塞拉斯从小到大都没有离开过贫瘠的边沟镇。
自己是第二次使用魔法了,第一次是击倒了那棵差点砸到卡琳的树。
尽管他自己其实都不是很了解自己的魔法,但仿佛有一股与生俱来的本能让他驱使着那些跳动着,仿佛亲近自己的魔法力量。
目前最亲近自己的,似乎是寒冰魔法。
正在他思考时,一个沉稳声音传来。
“离开这座小城不算自由,只能算是离开了井底,少年。”
棕发冕卫贵族骑着马,来到莫洛夫车厢跟前,看到了高呼自由的塞拉斯,不由感到发笑。
“少年,要知道哪怕是我们此行要前往的秘银镇都不是这座贫瘠的边沟镇所能比拟的。”
他瞅了一眼塞拉斯,发现他胸前的纯金装饰不见了,坚毅的面容顿时紧皱。
“少年,你胸前的金三叶草呢,该不会你把莫洛夫他们家族的家徽摘掉偷走了吧?”
他的声音变得大了起来,顿时觉得塞拉斯是一个窃贼,面露怀疑。
莫洛夫听到了车厢外的动静,探出头,仔细看向塞拉斯素白上衣,发现那枚金三叶草确实不见了,顿时脸色一黑。
“我也没注意到,可能它自己掉了。”
塞拉斯面不红心不跳,如此解释着,只是眼皮有些跳。
把人家家徽摘掉送人,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看莫洛夫本人怎么想了。
“啊哈哈,这件衣服是我小儿早就不穿的,家徽兴许松动了掉了,不妨事不妨事。”
好在就算莫洛夫脸色再难堪,他也不可能在旧识面前发作,只能打个哈哈,然后瞪了一眼塞拉斯。
他无辜地摊摊手,撇嘴叹气,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家徽去哪了。
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不禁让莫洛夫怀疑家徽是不是真的自己掉地上了,自己好像错怪他了。
见棕发的年轻冕卫贵族似乎又要开口数落自己的不是,塞拉斯赶紧开口。
“不知冕卫大人来到这里有何贵干?”
见谈起了正事,莫洛夫坐起来也好奇地看向突然到来的冕卫贵族。
他四周望望,抖抖肩膀上的阔剑,沉吟了一下。
“已经确定,有一伙亡命的染魔者会劫掠这批货物,我们特此而来。”
这句话一出,莫洛夫瞳孔一缩,藏在宽大衣袖下的手都有些发抖。
倒是塞拉斯,感到有些好奇,染魔者,也就是法师,这些在德玛西亚不是通缉犯么,怎么还敢堂而皇之的劫掠。
“我不明白。”莫洛夫深吸一口气继续说:“究竟有多少染魔者,竟然能惊动赏金高达五十万的盖伦阁下亲自前来?”
听到莫洛夫对这位棕发骑士的称呼,塞拉斯微微吃惊。
没想到他就是盖伦·冕卫,日后的德玛西亚之力。
被称为盖伦的冕卫贵族听到他报出了自己的赏金,露出自豪之色,开口讲述来由。
“雄都逃犯,约莫有五六人,根据情报逃到了边沟镇附近,故而昨夜我大锁全城,可一无所获。”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这次我也带了不少的精锐骑手,更有搜魔人小队,看那里。”
说着,盖伦指指马车车队最边缘,一群带着半张面具,神色严峻的家伙,手上还拿着奇形怪状的器具,像是在寻找什么。
看到那群人的一瞬间,塞拉斯面色顿时苍白,感觉呼吸都有些不畅。
这就是德玛西亚的搜魔人!明明属于德玛西亚军队体制,但除了他们的首领,没人可以命令他们。
这些手中拿着的就是搜魔器具,他们一旦发现法师,不管其身份是贵族还是平民,一律抓捕,丢到雄都大牢关押至死。
如果自己被他们发现,一定会跟真正塞拉斯原本的命运一样,被关押十几年不见天日。
他下意识地捏着右拳,莫洛夫看到了以为他是在害怕法师。
“不用怕,这位冕卫大人可是被诺克萨斯悬赏五十万金币的男人,抓几个邪恶的法师应该不在话下,对吧盖伦大人。”
“嗯。”
盖伦没有注意到塞拉斯的异常,策马走向周边巡视,临走前还斜睨了塞拉斯一眼。
“不要研究那些没用的东西,男人的抱负应该是通过拳脚实现,学兽医帮助不了德玛西亚。”
说完他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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