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知道了!”
那女接待听到客卿打听的人姓纪后,眼睛一亮的说道:“那应该是纪伯常纪道友了。”
“纪伯常?”
“对,纪道友和邱掌柜很是熟络。”
“跟邱掌柜很是熟络?”
张梁元闻言呢喃一句,随即眉头紧锁的问道:“那为何我这墨云轩的客卿会不认识那什么纪伯常?”
“张客卿您有所不知…”
那女接待想到张客卿在外几年才回来,便解释道:“纪道友与邱掌柜熟络也就是最近几年的事。
他基本每月都会来寻邱掌柜的,而掌柜的也和我们打过招呼了,说纪道友来寻她不必通报,直接让人上去就是。”
“……”
张梁元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问道:“那纪伯常是什么路子?”
“这个…妾身倒不是很清楚。”
那女接待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只知道纪道友和邱掌柜关系匪浅,但因为纪道友不是我们墨云轩的人,我们对他也没怎么深入了解过。”
“……”
张梁元目光微凝,似是又想到了什么,问道:“你确定那纪伯常不是邱掌柜的义子?”
“啊,这……”
那女接待掩着唇角,讷讷地说道:“我们还真没听说过这事。”
“行了行了,下去吧。”
张梁元不耐的摆摆手,见招待离开后,他神色更加阴郁了几分,冷哼一声便出了门…
刚到掌柜办公的房门外,他本想敲门而进的,但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手掐灵决,耳朵微动的窃听起里面的谈话…
‘现在多看看,等晚上睡觉的时候梦里也好有素材…’
‘那你想不想再深刻一些?’
‘够了够了,我怕走不出房门…’
“……”
张梁元满脸不可置信之态的愣在门前,待听到那句洋洋自得的‘干娘过誉了’后,他想要敲门的手都有些微微的颤抖……
想到自己的意中人和一個炼气期小修士在房间里打情骂俏,做着不可描述的事,他心都碎成了八瓣!
他脚下踉跄的一连后退了数步,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的变得苍白…
难怪那纪伯常唤她干娘时,她没有反驳;
难怪那纪伯常每月都来寻邱有容;
难怪他们想要让自己离开;
难怪她对我不假辞色;
难怪…难怪…
在这瞬间,他似乎想明白了很多事;
在这瞬间,他似乎又被更多的问题困惑!
‘我张梁元到底哪点不如他?’
他想的眼睛都有些发红,想的拳头都捏的咔咔作响,始终想通自己到底哪点不如那个炼气期的小贼!
他脑子中回荡着那句满是自得之意的‘干娘过誉了’,如同一条被抽走了脊柱的丧家之犬,失魂落魄的逃回了自己的房间中…
他摸了摸自己的面颊,火辣辣的。
又看了看镜子,只觉得镜子中的自己活像某些戏剧话本中的丑角。
干娘?义子?
呸!!
张梁元面容都有些扭曲,随即似是想到什么,忽然目光幽幽地冷静了下来,随即面色如常支起身子出了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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