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若是以朝贡的名义去救侯爷,带队之人就必须有足够的身份。”
散宜生余光偷偷打量着伯邑考,想从中看出伯邑考真正的态度。
是要救父?
还是……兄弟相残,排除异己!
“不行!”
伯邑考语气焦急不安:“朝歌对我西岐来说就是龙潭虎穴,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
“无论是孤之胞弟,还是散大夫等文臣武将,都万万不可以身涉险!”
“连孤去都有碎尸之险,父食之厄,那你们去,朝歌就更加不会有所顾忌!十有八九会承孤可能之灾厄!”
散宜生仔细打量伯邑考,见他言辞形态不像是作假,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是他多疑了。
“那便不能以朝贡这种正式的名义去了。”
散宜生思索片刻后,道:
“听闻朝歌朝堂上,那昏君独宠奸臣,或许以宝物贿赂那费仲、尤浑,可让昏君松口,放回侯爷。”
“不可!”
面对小说中真正救出姬昌的法子,伯邑考自然是立刻拒绝:
“我西岐乃贤臣忠良之辈,岂能行贿那阴险狡诈之徒!
若传出去,我西岐以后还怎么抬起头!”
“这……”散宜生为之语塞,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脸?
要脸能救你爹吗?
“不过,大夫所说也有道理。”伯邑考话锋一转。
散宜生闻言一喜,却被伯邑考接下来的话雷的五体投体。
“与其行贿奸臣,不如拜访忠良。
朝歌有王叔比干,武成王黄飞虎,都是天下有名的忠臣,若是以礼相求二人,想必足以说通那昏君放我父侯!”
伯邑考沾沾自喜道。
“公子,这……”
散宜生笑容苦涩,若是真这么做,你爹怕是已有取死之道。
“好了,就这么做!”
伯邑考立刻拍板,墨迹这么久就是为了现在,他可不想被散宜生给破坏了。
“大夫先代我孤去看望南宫将军,孤将此事吩咐妥了就来。”
“这……是!”
散宜生麻木的走出大厅,温煦阳光洒遍全身,却让他遍体生寒。
难道,公子考要借刀杀人?
一阵恶寒从心口涌起,散宜生不敢再继续揣测:
“不!不会的!公子考孝义厚良,怎么会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这只是我想多了,是我想多了。”
“虽然露出了一点马脚,但也无伤大雅。”
伯邑考站在厅堂中,目送散宜生消失在自己视线内。
费仲、尤浑就像是帝辛的两个看门狗,最喜欢狗仗人势,对来往之人敲骨吸髓,不扒下人一层皮就不让其进门。
这种人最为贪婪和嫉妒!
而西岐的宝物就像是一块肉骨头,让他们看见却不让他们得到,那他们疯起来,可是谁都敢咬的。
到那个时候,姬昌别说回来,能活下来就算他命硬!
况且,算算日子,比干、黄飞虎怕是快要一死一逃了,那时朝堂之上再无忠臣良将,谁又能拦得住费仲、尤浑这两条恶犬呢?
伯邑考唤来一名义弟,将他的打算以及对费仲、尤浑的态度大致说了一遍后,便将事情安排了下去。
接下来,就还是等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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