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五爷的十几个手下也被明军骑兵给钉在地上,少数几个聪明些的连忙跪地讨饶,被几个明军士兵踹得满地打滚。
“赶紧!赶紧救火!”孙应元心急如焚,不顾逼人的热浪,操起水袋便扑了进去,其余士卒一看孙参将都上了我们还等啥呢?纷纷提着水囊便冲。
万幸的是火势还没有蔓延到劈柴上,几十斤冷水浇下,蒿草上的火苗被彻底扑灭。
饶是如此,孙应元也被蹿起的火苗给燎了一下,眉毛胡子全给烧焦了。
他大声疾呼:“殿下!殿下”!
“孙参将,本宫在此,无碍。”
一个沉稳的声音自窝棚之内响起,随后,朱慈烺搀扶着李邦华走了出来,后面跟着李若琏和黄狗儿。
“殿下无事就好!殿下无事就好!”孙应元大声疾呼,情绪激动。
“孙参将,这窝棚后面有个马场,另外那几处是这伙贼人的仓房,你安排得力手下抓紧清点,能带的都带上,我们从速出关”。
“得令!”孙应元亲自带人忙活去了,朱慈烺这才觉得有些疲惫,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李若琏却没闲着,将黑五爷给拎了过来,有软甲护身,刚才那一下并没有要了黑五爷的命,只是砸碎了他的肩胛骨,此时尚在昏迷中。
“殿下,这几人怎么处置?”李若琏指着黑五爷和他的几个手下问到,这几人个个被打得浑身是血。
“此獠意图加害殿下,等同谋反,按大明律当凌迟处死!”李若琏又补了一句。
听到“殿下”二字,黑五爷的几个手下已经吓得屎尿气流,此时又听得凌迟二字,其中一个瘦猴直接吓得晕死过去。
“砍了”朱慈烺平静地说到。
“谨遵殿下令旨。”
“哗啦!”一盆冰水泼在黑五爷脸上,他悠悠醒转,首先看到的便是凶神恶煞一般的李若琏,还有他手中闪亮的绣春刀。
刀锋破空,切开骨骼与肌肉,冰冷的杀机笼罩四周,朱慈烺却像是充耳不闻一般,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殿下!马匹和辎重已清点完毕,计有战马六十三匹,驮马七十一匹,粮秣七百余石,白银六千余两,盔甲七十六套”···
听到孙应元的汇报,朱慈烺非常满意。
对自己这支六百余人的小队伍来说,抢到的物资数量相当可观,加上之前在皇庄里找到的粮食和火药,应该足够撑到四月二十了。
“还有就是···”孙应元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
“属下带人清点物资的时候,发现女奴二十七名,该当如何处置?”
说着,孙应元一挥手,有兵丁自一旁的巷道中驱赶出一群用铁链锁在一起的年轻女子,有几个衣不蔽体的应当就是之前见过的侍女了。
朱慈烺一皱眉头,自己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作为一名生在春风里长在红旗下的五好青年,答案是不言自喻的:“都放了,任凭各自行止”。
“都放了!”
孙应元大手一挥,只听哐啷啷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女奴身上的铁链纷纷被军卒砍断,各自跑走了。
突然,一名年轻女子逆着人流跑到朱慈烺身前,李若琏立刻抬刀拦住了她:“站住!你想干什么”?
那名女子没有回答,而是抬起头看向朱慈烺,行了一个蒙古式的跪拜礼,说:“塞音吉雅图”。
他注意到这名女子高鼻深目,牙齿雪白,透着一股活力四射的野性之美。
朱慈烺没听懂什么意思,倒是李若琏听明白了,翻译道:“蒙语,祝好运的意思,看来这女子是个蒙古人,不知道为什么成了奴隶”。
挥挥手示意女子不必在意,朱慈烺站起身来:
“走吧,我们也该出发了。”
孙应元早已带人将缴获的各类物资装上马背,受伤的战马也以抢到的好马替换,这支六百余人的骑队满载辎重,风一般卷出了石峡关,进入了土默特草原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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