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蒯越满含期待的眼神,刘琦也不纠结,端起茶碗猛喝了一口,然后郑重的看着蒯越说道:
“不瞒二位,我准备上李傕家里,干一票无本的买卖。”
“李傕?刘岩射死的不正是李傕儿子的马,你这时候去李府,岂不是自投罗网?”文聘的两条剑眉瞬间凝在了一起,对于刘琦如此打算他显然不是非常理解。
“额……聘叔,得罪李式的是刘岩,我现在不过是个被这个便宜表弟赖上的冤大头罢了,自投罗网这说法用不到我身上。”文聘的话让刘琦忍不住眉头一跳,心头的郁闷又加深了许多。
“公子的是觉得李式当日所说的话里,有编造的部分?”当文聘和刘琦陷入沉默的时候,蒯越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诚如先生所言,我觉得此事来的有些蹊跷。”刘琦平静的说道。
“哦?不知公子认为,‘疑’在何处。”蒯越放下手中的茶碗,满含期望的看向了刘琦。
“此间事情疑点颇多。首先,李式不过是一个太学蒙馆的学生罢了,若说他平日里能够见到丞相府的马,那还有可能。再退一步讲,仗着他爹是董卓心腹,他到丞相府的马厩里玩闹一番也是可以的。
但他绝对不可能直接把董卓的马给骑出来,而且还是骑到太学里张扬。”刘琦冷静的分析着。
李傕是董卓的心腹,同时还是董卓女婿牛辅的铁杆兄弟。但无论里李傕和董卓一家的关系再如何的要好,也改变不了李傕是董卓下属这样的事实。
李式作为李傕的儿子,平日里跋扈一些没有什么问题,毕竟都是董卓一系,领导什么样,下面的臣工自然也就怎么样。
但是若说李式跋扈到拿丞相府的东西出来玩闹,他爹李傕第一个不答应。
“公子所言不假,实不相瞒,我刚才听到公子讲述这个故事时也觉察到了这个问题。依着李式的身份,他断然没有张狂到可以骑着董卓座驾出来耀武扬威的可能。”蒯越斩钉截铁的说道。
董卓如今权倾朝野,虽然名义上他住在丞相府内,可他的丞相府早已超脱的旧时臣子办公衙门的范畴,而是直接选择了昔日皇帝居住的毕圭苑。
董相国现在的衣食住行全部都向着天子的待遇看齐,平日里住的是皇家禁苑,出门坐的是青盖金华车。如此大张旗鼓的布置之下,董卓的坐骑自然免不了也按照天子的规格来管理。
“按理说李式不能接触到董卓的马,但是那天孙策和刘岩都确认过,被射死的那匹倒霉马,臀部确实有丞相府专属的烙印。”刘琦说道。
刘岩来洛阳城可不是一日两日了,大家族出身且富有八卦心的他,对这些东西自然不可能认错。
而孙策虽然来洛阳没有多久,但他本身就是个极为敏锐的人,若是不确定那印记是真的,他决然不可能被李式的几句话就逼的把钱给垫上。
“公子,李式可明确说过这马是他自己从丞相府要过来的?”蒯越问道。
“这个孙策倒没有同我说过,他当时只说了这马的的确确是丞相府的。”刘琦随口一答,不过随即他就体会到了蒯越话里的意思。
“先生的意思是,这马是丞相府的马,但却不是李式从丞相府里给牵出来的。”
看到到刘琦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蒯越脸上的微笑又更热烈了一些。
“若真是董卓的马被人给射死了,李式决然不可能仅让赔钱了事,”蒯越继续解释道。
“所以说这马是丞相府的马不假,但如今到底还归不归属丞相府管辖,却是不一定了。”想到这里,刘琦感觉压在自己头上的担子,瞬间减轻了不少。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