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纯粹是害人了。
原本就已经心有迷惑的赵仲针这下子更搞不懂了,双眼明显带着迷惑。
在他的认知中,金银肯定是比铜钱更好的,平日里从长辈大人的嘴中但凡听到钱,那最少也是几十上百贯的,而这个数字明显用更贵重的金银结算更好。
毕竟一贯钱少说也有几十斤了。
就刚刚王雱掏出来的那么点碎银子,最少也能换七八十钱了。
钱多还不好?就非要那三十钱?
只是鉴于之前王霁就已经叮嘱过的,他现在也不好开口问什么,只是看着王霁跟上了那个名为郑二的渔人,然后他也就跟了上去。
前面,背着藤筐的郑二还满脸带笑地跟王霁絮叨着,总是在扯一些他在海上的见闻。
王霁则是在一旁点头,时不时附和着问上两句什么。
一直在后面跟着的王雱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两眼小码头旁还在忙碌的人,而后目光便再度回到了郑二背着的那小半筐海味上。
虽然他不清楚这海味的价值究竟如何,但有一点王雱却足够清楚……不管什么,在民间,往往是数量越多的东西越不值钱,当然,粮食这个硬通货还是要除在外的。
但也就只有粮食能被除外了,尤其是灾年的粮食。
再加上先前王霁问他要的三十钱……以他对于王霁的了解,那小半筐海味恐怕都不值十钱!
对此大致有了估量之后,王雱便更加地沉默了。
汴梁也有不少在码头上做苦力的汉子,一日也就是十几二十钱,虽然看起来跟这小半筐海味差不多,但有一点要知道,那就是只要汴梁的那些汉子肯卖力,每日十几二十钱肯定是拿得到手的。
但这些渔人不同,十钱是那小半筐海味的价值,而且还未必能卖得出去!
蓦然间,王雱就想到了一开始郑二跟王霁聊的那所谓的‘白花’。
恐怕……这里面还有不少门道啊!
想到这里,他心底就是一叹。
赵仲针看到王雱如此,眉头微挑,而后凑近问道:“元泽,你这是咋了?”
不过这次王雱并没有多说什么,仅仅只是略微摇头:“某没事,就是突然想到了以往爹爹带某去见识过的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眼见赵仲针一点眼色都没有,王雱也只能是轻声岔开了话题:“没什么事情……继续跟着大哥走吧,某若是猜得没错,这里面门道还深。”
如此意味深长的话自然也是成功将赵仲针的注意力引向了它处:“元泽你是说……”
“多听,多看,多想。”
仅仅将王霁一开始所言略加修改,王雱就用了出来,说完他便加快了脚下速度。
赵仲针皱起了眉头看向王霁的背影,他也不是傻子,若说之前没想太多,那么经王雱一提醒,他就立马有所反应了,当即就多留出来了几个心眼,嘴中嘟囔着重复了一遍刚刚王雱说的:“多听、多看、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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