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远是万万没有想到,连‘宣无勉’的面子,江离都敢不给。
最后的希望,也没有了!
他的好大哥裴楚倒是表现的‘肝胆相照’,安慰他表示会再去帮他找找吴子幽想想办法。
但,他已不敢奢望。
他算是彻底看清楚吴大公子的为人了。
相比于他赵清远的命,吴公子更在意的是裤裆。
他呢,就是一条可有可无的狗罢了。
一条自以为忠诚,傻乎乎嗷嗷的乱叫,结果到头来狗屁不是的狗。
可他,真的不想死啊!
他要自救。
鼓足着勇气,放下了一切的尊严,他敲响了江离的房门。
已是黄昏,江离从回来就在练习武学,这会儿才停下洗了个澡,歇坐不足一刻钟。
打开门,赵清远直接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泪:“江离,以前是我不对,我不该惹你。”
“我知道我打不过你。”
“你饶我一命好不好。”
“我不能死。”
“我家里很困难,我是我们家里的顶梁柱,主心骨,我要死了,我家人就没有依托了。”
“求求你了。”
他一边说,一边给江离磕头,实打实的,没几下,头就青紫一片,表皮略破,鼓了一个老大的包。
江离是一个善良的人,但他不觉得自己老好人,他皱着眉看着赵清远。
他也的确不喜欢,有人在自己面前,表现这样的一幕。
但他却没有丝毫的心软。
赵清远的所作所为,他就该付出代价。
人渣,不值得同情!
就像他今日所说,他死了,自己的家人如何如何。
他有没有考虑过,当初,他跟裴楚沆瀣一气的时候,将那些阅历浅薄的女子,用许多肮脏的方式,送上吴子幽的床榻之时,那些被玷污的女子,内心又是何等的绝望。
他们的家人,又该是何等的悲伤。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闻听此言,赵清远抹了把泪:“我。”
他有心想给自己辩解,一时之间,却也说不出话来。
自己做的事,自己怎么会不清楚呢!
当初,有一些被吴子幽玩剩下的,打发回来的女子,他也有借着对方迷药劲还没过去,强行爽快自己的时候。
“那都是,那都是吴子幽他们逼我的。”
“我不想的。”
“你也知道,他家势力那么大,我如果不按他们说的做,他们就要欺负我。”
“我没办法的。”
江离嘲讽的看着他,这家伙,是真把自己当三岁小孩儿。
“滚蛋。”
砰。
他随后就把门关上了。
跪在地上的赵清远,头也抬不起来了,一阵狂哭,好久。
直到里面的江离,吼了一声“要哭,滚远点哭。”
他才畏惧的离开。
——
次日。
斗武台。
立约人赵清远,赴约人江离。
一名来自执法堂的监督人员,念着文书,余光却也注意到,场下等候的只有一个青年人。
他停下问道:
“你是赵清远?”
江离摇了摇头,道:“我是江离。”
“哦,江离。”这名执法堂的监督念叨了一下,然后深深的看了眼江离,眼神里写着‘原来你就是江离啊。’
“赵清远呢?”
“不是他要立的生死契吗?”
“他人呢?”
他身后的两名属下,其中一个笑道:“头儿,赵清远怕是不敢来了。”
那名监督闻言,竟也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由于江离的那件事,殿主亲自介入,影响很大。
至少在执法堂内的人,现如今对于江离这个名字的熟悉度,怕是要比一些核心堂乃至真传阁的弟子名讳都要深刻。
而江离上的那份名单,在一些人那里,也不是秘密。
至于这赵清远,完全是一个在内门中没听说的名字。
一个无名之辈,对上炙手可热的天才,脑子没问题,才会赴约呢。
但是这备案过的,可不是他想来,就能不来的。
执法堂的监督者很快就发话道。
“去,让人把这赵清远带过来。”
不多时,赵清远就被带来了,他是被搀来的,他满脸的惨败,腿脚也不稳,抖的厉害。
“这怎么回事?”
“病了?”
监督者问,而那下属却笑回道:“没有。”
“吓的。”
“哧。”
几人嗤笑,他们也是好奇,这个赵清远,是吃了什么神仙药,才会作茧自缚,跟江离约生死战。
这会儿知道怕了。
晚了。
“既然当事人已到齐,那就快点开始吧。”
“等会儿还有下一场呢。”
偌大宗门,总有一些人,是真的不打个生死,矛盾无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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