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回头得告个假,怎么也得去趟宗门。
到斩台前,亲眼看那兔崽子人头落地,才算圆满。
人生啊,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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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县的章大胡子得知之后,对左右道:“可惜了。”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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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此时,江离开始了他第一天的审判。
“为什么要擅杀妖族?”
主审的有两人,一个中年人,但他坐在一旁基本属于眼观鼻鼻观心的状态。
此刻,说话的是个胖子。
江离嗤笑,反问:“什么时候,在宗门里,连杀妖,都成了擅自不擅自了?”
“既如此,何不把传宗之宝‘焚妖鼎’也改个名吧。”
江离的态度并不配合,当然这只是问询的人这样觉得。
这位圆头圆脑的执法卫士,表现相当夸张的拍了拍桌子:“江离,你态度给我端正点。”
“问你话呢。”
“我回答你了啊,你问我为什么吗?好吧,那我就说的再明白一点,他们杀人,我救人。”
“问你说什么就说什么。”胖子犹不满意,训斥道。
“怨气满满的,你摆给谁看啊?”
“你知不知道,这一次,因为你任性妄为,死了多少人。”
“差点引发妖战,生灵涂炭。”
江离吐了一口气,摇摇头:“我没有怨气,我只是不理解。”
“你不理解什么?”
“我怎么样任性妄为了?”
“你抗命。”
“是,我抗命了,只准他们杀人,不准我杀他们嘛?”
“这是两回事,你少信口雌黄,混淆视听。”
“你该去问问,那位焚天军的千夫长,顾远江,问问他做了什么。”
“此次事件,焚天军并无出格之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心思,想抹黑远江大哥,做梦吧你。”
这名执法卫士,是顾家的子弟。
没有办法,宗门任何一个地方,不可能完全的找到完全的背景清白,完全同各方势力没有瓜葛之人执法。
听他的称呼,江离也明白了,无言一笑。
胖子又冷声问:“你有证据吗?”
“证据?你们着人去山里,问问那里的一个叫‘十三少’的散修组织,他们应该有证据吧。”
“嘁,那伙恶徒,早就死的干净了,你这是找证据?”
“你这分明是拿一群死无对证的人,来给自己洗白。”
“死了?倒像是你远江大哥能做出来的事。”江离的脸上,挂着抹讥讽。
“那你到底希望,我说什么呢?”
“明明只要你们想查,你们肯定查的到,顾远江做过什么。”
“只是你们不想查罢了。”
闻言,这胖子拍了拍桌子:“现在再说你的事,你既然没有证据,就别动不动牵扯其他人。”
“现在问你,对于引发妖乱这件事,你认不认?”
“当然不认。”
“还敢狡辩。”
“妖族为何发狂?”
“我不知。”
“你不知?我看你就是在装糊涂,分明就是你,为了一己私利,去击杀妖族权贵的幼崽,引得人家妖军愤慨,才有此一乱。”
“而且,事到临头还死不悔改,战场抗命,这可是所有人亲眼所见,几乎将好不容易止戈的局面再次引到大战。”
“你说说你这个人,真是坏事做绝。”
“还不认罪?”
“颠倒黑白这一块儿,我是服你的,但我不认,随你怎么说,随你怎么处置。”
江离索性往椅子上一躺,无所谓满满。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给你用点刑,我看你是不知道疼,不晓得怕。”
“来人。“
胖子一拍桌子,就要吩咐人,却被旁边一直沉默的中年人阻止了,他很认真的道:“这个得请示。”
“请示什么?对此恶徒,当行峻法。”胖子不管不顾,中年人却依旧认真:“必须请示。”
胖子瞪着他,噌的一下起身,片刻,外出了。
而中年人出去又进来,给江离带了一杯茶:“你最喜欢的,大麦茶。”
“多谢教习,亏您还记得。”江离立刻喝了点,中年人在他还是外门弟子的时候,曾经做过他们的‘武术教习’,姓刘。
他的许多教习师长,如今也都在不同的岗位。
故人再重逢,却不想是这个局面。
“唉,你这小家伙,就是死倔,这么多年,也还是一点不肯改。”中年人叹了一口气,随后宽慰道。
“不过,你这事虽然很麻烦,但也别太悲观。”
“上面终究还没有定论。”
“未必就会……”
他没有再说,因为后面明显是不太好的话。
他微叹:
“我在这儿看着,他终究不敢做的太过分,至少屈打成招这种我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做教习的帮不了你什么,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已经很好了,教习,谢谢教习。”江离笑了。
这是他回宗以来,第一次开心的笑。
而不是讥笑,
自嘲般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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