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后追究,揪着顾远江什么呢?
走私?
他没好意思把一些事情跟江离说透,是因为有时候,他也不敢相信,这些所谓的宗规里绝不允许的行为,恰恰是在某些人默许下而为。
所以,他才会有时候感到无奈。
而所谓的将人族作为血食给妖族,这同样是走私延伸出来的事情,在大人物们眼里,这根本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焚天宗的确在超级宗门里面,算是为数不多对于弟子,非常具有人情味的宗门了。
但那是对于弟子,对于后备力量,对于新生力量的重视。
不代表,他们会因为一些黎庶,而问责于一个手下干将。
至于最大的罪过,挑起‘妖衅’,也根本不可能往顾远江身上攀附。
没有足够而又铁一般的证据!
顾远江此举,看似是大戏小台唱,实则是大台唱小戏。
甚至他这个时候,表演一番,事后,没准还能捞个功劳。
苟川自问,谋划到这个地步,
如果自己是顾远江,此时此刻,他会做的,一定是先放任,任得火势看似熊熊燃烧。
但又在事态要到了‘危险红线’的时候,果断出军。
而到了那个时候,宗门的反应肯定也下来了。
一场妖乱爆发的前奏,也必然会被终止。
而会被牺牲的是谁呢?
就是‘红线之外’,那些只能居住于城池外,靠近无皋山脉,那些并不被过多看重的普通人。
还有所谓的事故直接引发者——江离。
他看向屋子拐角,那个坐在那儿认真的擦拭着一柄新剑的江离,叹了口气:“老弟,这事儿,大条了。”
“你若有关系赶紧使。”
“我感觉,宗门的人,要不了多久,多半就到了。”
此来若坐传送阵,很快。
他也是好心提醒,怕万一不得已的情况下,为了熄灭妖族的怒火,让事态不至于往更深层次发展,江离会被丢出去作为牺牲品。
哪怕可能性极小极小,也不得不防啊!
江离起身,往屋外走去。
“老弟,这会儿你又去做什么?”
“杀妖。”
江离的言语决绝,苟川犹豫再三,道:“我让人跟你一起去。”
“这一次,可容不得你拒绝我。”
“庆标的父母官,是我。”
“我也总得做点什么吧。”
江离没有反对。
——
顾远江下了一天的棋。
此刻,他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茶。
却是顾晨火急火燎的回来了。
“处理干净了吗?”
顾远江问,顾晨点头,道:“一个不留。”
那庇护那群贱民的两头妖,在他英勇的焚天军将士面前,不堪一击。
这会儿又乱,总不能只允许你妖杀我人,而我不可以有一点自己的行动吧。
山里的那位,也未尝就多能容得下,一个深山里的妖帅的孩子,在他的地盘上待着碍眼。
“做得好。”
“大哥,这回我们是不是太冒险了,万一局势失控?”顾晨这一路走来,尤其是城外,那可是惨透了。
他们毕竟担负着守土之责。
万一宗门责怪。
“失控不了,我已经下令出兵了,死的也都是些泥腿子,城池不失,我们汇报又没耽误,谁还能寻我们的错处不成?”
“即便失控,又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没准还可以换个更好的地方,待一待呢。”
“听说,江南的女子不错,江南郡不是正在选镇守吗?”
“你觉得你哥我,可不可以竞争一下。”
顾远江甚至有闲心开启了玩笑。
江南郡当然好,可谁都知道,那是掌教一脉出身的才可以去的,他们大长老一脉,想都别想。
更别说,他还是焚天军体系出身,和镇守体系两回事。
顾晨还是有些担心,总觉得有点玩大了。
这也就是视角的问题了。
他看到了到处乱糟糟,哪怕他也知道,某种意义上,泥腿子的命,不算命,但却也不禁心慌。
顾远江见他如此,也稍微严肃了点解释道:“你当我只是为了对付那么一个小家伙,干掉一些不听话的贱民吗?”
“或者,省却一点麻烦而已?”
“我早就想震慑一下这片地界的上的鬼东西们。”
“只是一直不能,毕竟,有些家伙,不到万不得已,你不能杀。“
“吓他嘛,他又自以为自己有靠山,不怕你,时不时就喜欢跟你来两句顶撞的。”
“烦人的紧。“
“这一次,我就是想顺便让那些只知道收钱,却不念着点我们顾家好的人,甚至还想进来插一脚的狗东西们,都睁开眼看一看。”
“这片地界,到底姓的是什么。”
“没事别乱伸手,乱伸多了,我掀桌子,大家都不用玩。”
这时候,他摆在桌上的传讯灵符微微有呈粉末的趋势,顾远江取来一看,笑了:“走吧。”
“随我去迎接。”
“我们敬爱的执法使大人,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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