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昊盛刚刚御剑跑路的时候。
“借口太生硬了,师兄,这么简单就露馅,你是哪来的信心要当卧底的?”被昊盛提着跑路的年轻道士淡然说道。
“废话少说,要不是你来,根本就不会出这档子事,再说话我就把你扔下去!”昊盛说归这么说,却并没有松开抓住年轻道士的手,他的御剑速度现在是要比年轻道士要快的。
“要不是我来,师兄你就真的坠入魔道了,师父的安排必有深意。”年轻道士说,“你身上的那股魔道气息可不像是作假,如果不是我解决了那些蛊虫,蛊虫害人,你心里必定过意不去。”
“这不是没发生吗?而且我的心念很坚定的好不好?真当我那一百遍书是白抄的啊,那可是整个书房里所有典籍的一百遍!”昊盛说道。
“呵呵。”年轻道士冷笑两声,不过也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而是转移话题,叹了口气后说道。
“虽然知道师父的卦象解读出来不会有错,但还是担心啊,如果这蛊灾和群魔都能被解决,那必然是有强大的增援前来,可是现在他们仍然不见踪影。”
话音刚落,两人便听闻一道温和的年轻男子声音在耳边响起:“两位果然是刻意做局。”
“是谁?!”×2
昊盛与年轻道士同时喊道,在此之前,他们竟然没有察觉到半点说话之人的动静!
“桂城代行城隍,杜康,木土杜,广隶康,不是酒神。”
杜康的灵力化身浮现在两人面前,展现的城隍印以及话语内容,再加上身上那中正平和的灵力波动让两人顿时放下大部分戒备,缓慢减速,直到停了下来。
“酒神杜康?!”二人齐声呼道。
尽管杜康这一次记得在自我介绍名字之后加上了那一句,但还是挡不住两人下意识的话。
杜康:“……”
“我不是那位酒神,二位可称呼我为杜公子。”杜康又强调一遍过后,便招手,率先往回的方向飞去,“我等还是先回去吧,就在此处将这些魔修了结,免得祸害其他地方,徒生变故。”
这飞行的法术,倒不是杜康问其他人讨来学的,有句话说得好——“举一反三,一通百通”,土行术的性质就是在大地之中以灵力态任意穿梭行驶,并且借助推动大地中的其他灵气来达到推进效果,于是杜康略一思索,便把这点加在了空气之中。
空气里面也是有着灵力分布的,就是没有大地里面的那么浓郁而已。只需要如同土行术那般,同样借助推动四周灵气而获得反作用力,就也自然而然地可以飞起来。杜康这么寻思了下,一实践,就成功做到了。
甚至杜康还借此想到了多种飞行方式,比如直接以灵力塑造出一条“灵柱”,也就是灵力通道来和大地相连,然后在大地之中形成一个“灵力地基”,通过推动这个“灵力地基”来带动站在“灵柱”上的杜康移动。
这样不仅可以达成无限续航,还能够获得土行术一样的速度,直接一举两得!
就是对于能够观察到灵力的其他大佬而言,看上去可能就没那么文雅……所以杜康暂时没用。当然,有必要的时候他是会使用的,现在肯定算不上是“必要时刻”。
“怎么说,师兄,跟上吗?”年轻道士问。
“当然是跟上了,师父的卦只要看对了,绝对是没错的,何况那人的气息你也感受到了,还只是一道灵力化身,就已经超出我们许多……本体是什么实力,我都不敢想!这肯定就是解除此次灾祸的人!”
昊盛说罢,毫不犹豫地调转剑头,向着杜康的方向而去。
飞到一半,杜康的灵力化身化作灵力带着城隍印回到本体体内,本体与石玉叶还有稷神已然在半空中等待,没有丝毫停留,一行人、神便继续往那群魔所在之地而去。
“这位是社稷之稷,稷神,这位是送子娘娘。”杜康顺便为昊盛和年轻道士介绍了一番。
两道士直接呆住了,身为正统道士,他们自然清楚稷神与送子娘娘的含金量……其实只要想想也能知道,一个涉及民生,民以食为天;另一個涉及子孙后代,关乎根本传承,负责这些事情的神仙能有一个是地位低的?
连忙按照礼节拜见过后,两道士看向杜康的眼神顿时开始变得有些不对劲起来。他们自然注意到了杜康神情自若地与稷神和石玉叶站在一起,完全是处于平等地位……还说你不是酒神!
不过神仙有些怪癖也是很正常的,更别提是这些大佬了,所以两位道士对视一眼过后也是同时决定按照杜康所要求的来称呼。至于他们内心如何想,这杜康自然是管不到,也懒得管的。
说来甚是复杂繁琐,其实也就是片刻之间发生的事情,一行人、神行至将近,那反应过来的万蛊魔君便全力施展了平生本领,将数不清的蛊虫释放出来,形成那片遮天蔽日的灾云。
两道士乖巧地站在后面,一句话也不说,根本不存在什么“小心,这是那万蛊魔君的成名绝技xxx”之类的桥段。
在他们的认知里大概是这样的——面前的三位大佬是什么身份?别说万蛊魔君了,就算是所有魔修全部加起来,凭什么有资格站在这里和这三位大佬交手?
讲道理,三位中随便来一位都足够随意将这些魔修全部轻松解决了,更别提现在还是三位一起来的,完完全全的战力过剩!
如果不是顾忌讨论神仙有失礼节,两位道士估计就要开始讨论“是不是大佬闲得无聊,所以出来散散心”的这种可能了。
总之,那万蛊魔君的万蛊灾云袭来,这才有了杜康先前与稷神的那番对话,而随后,便是稷神出手。
只见稷神拿下肩上一直扛着的锄头,朝着那袭来的万蛊灾云挥去,甚至是单手,动作看上去就像是一位老农忽然间发现了一根杂草或是一只害虫,然后挥动锄头要将其除去,感受不到任何特殊的灵力波动。
那是一把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锄头,木头锄柄上因为使用得久而显得有些油光水滑,铁制的锄刃显得光亮,还沾着些许泥土和杂草。
但,正是这样普普通通的一把锄头,明明相对比起那遮天蔽日的蛊灾而言,简直微不足道的锄头,却只是简简单单地挥动,落下,半空中却如同有千万把锄头同时挥出,每一把锄头都精准无比地用锄刃击中了一只蛊虫!
万千蛊虫的嗡鸣顿时消散,那几乎能够遮天蔽日的灾云,直接静止在原地。天地一时寂静,片刻后,才有山风呼啸而来,要将那蛊虫的尸体尽数吹去。
“虫体有毒,伤到花草树木,鸟兽虫鱼便不好了。”稷神嘀咕着,又一挥锄,轻巧地一勾,一拉之间,那团灾云便全部被灵力包裹着,一边缩小一边向稷神飞来,落入稷神手中时,已然变成了一个不及手掌大小的黑色团子。
“有些虫子,用油炸了还挺好吃的,剩下的,待我去除毒性后做肥料用。”稷神充分地贯彻了什么是“物尽其用”,三言两语间便安排了这团毒物的作用,翻手之间,消失不见。
山风吹拂,凉意顿生,以山头上这群魔修的体质,这点风在以往当然不至于吹得他们感受到寒冷,但此时此刻却像是吹在了他们的心头——心里拔凉拔凉的。
此时此刻,他们也终于反应过来这稷神是哪位了,同时也明白这确实是一个局,但是问题在于……现在明白了没用啊!
没有魔跑,倒不是因为团结一心,众志成城,而是被这个消息震得有些还没有回过神来,有些反应过来的也已经腿软跑不动了。
“不要慌,这种时候最忌讳的就是各自抱头鼠窜然后被逐个击破。他们肯定不是本体在此,只有分身而已,稷神又不擅长战斗,其他人肯定只是小神仙,我们大家伙只要一起上,肯定是有机会的!”万蛊魔君大声喊道。
“咦,你竟然是真的这么认为吗?”
真言魔君“咦”了一声,就连手中的玉骨折扇挥动的动作都顿了顿,显然是被万蛊魔君的这番话惊到了。
本来魔心惶惶的一众魔修闻言,心中不说大定也算小定,气势重新振作起来,正所谓一鼓作气,刚准备在万蛊魔君的带领之下发动攻击的时候——
“我却正要送你们一份大礼。”石玉叶兴奋地摸出一个净瓶,净瓶中还插着一束柳枝,沾了些水,直接往那一众魔修身上洒去。
那几粒水滴于半空中化为几朵小云,然后雨点固定在那群魔修的范围内落下。
“不好!”、“小心”、“快快抵挡”等呼声从一众魔修中传出,然而他们各自施展出来的手段却没有半点作用,无论是灵力屏障还是其余实物,在那雨滴面前,简直连纸糊都算不上,应该说是空若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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