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时成了这黄巾贼眼中的香饽饽,难不成曹操攻徐,所有人还都认为能来我臧霸身上咬一口吗?”
他狠狠的砸了桌案,这两日军情会议上面,传来的消息没有一条让他舒坦。
“蛾贼攻阳都,临沂也有兵马,他们若真有如此胆气,怎么不敢来攻我开阳?”
“开阳城内毕竟有万余兵马,如此浩荡军势,哪里敢有贼人前来攻击开阳?”幕僚连忙宽慰道,“不过主公也无需太过介怀,毕竟到现在为止,不都是对方败亡的多吗?说不定等战事结束之后,我等还能补充不少兵员。”
“只是气急,”臧霸拿着吴敦才送来的竹简,“你看看,就连海贼,都干去攻利城了……”他都嗤笑出声。
真是想不到,大过年的,这一件一件的,纯属给他添堵。
“利城本无多少守将,有贼霍乱也是正常。”
“都得死。”臧霸冷笑一声,“我已传令下去,这些蛾贼想让我在年间出丑,我就让他们用命来还。”
“兵马粮草正在筹措。若主公有意去围杀蛾贼,年后便能去。”身边人跟臧霸禀报道,臧霸嗯了一声,没什么别的想法。
蛾贼也实在让他提不起任何别的想法。
能想啥?
跟这群穷哈哈大过年的拼一拼命?
看着室外的风雪,臧霸方才的情绪稍微舒缓了些,局势目前好得很,远远称不上糜烂,只是情绪上让他觉得丢了脸面。
堂堂琅琊屯帅,萧建都不敢对付的人物,竟然被蛾贼和海贼如此欺辱。
“都得死!”
令已传出,臧霸蹙眉思索,擎等着他们的人头,送往开阳。
…………
与此同时,一行疾进之兵,从东城外城外,将开阳城外探子抹掉了脖子。
箭塔上的人,迷迷瞪瞪的垂头丧气。
两支利箭,结果了他们的性命。
暗夜之中,有一只火箭从城外射向了天空。
年夜前夕、风雪、寒冷、东城,一系列的元素让整个开阳都没有意识到,究竟要发生什么。
东城外的一间民居之中。
“将军,渠帅来了。”
在外一直探查城头消息的麾下前来告诉太史慈,太史慈从装满食盐的车辆最底层,翻出了环首刀。
长枪太长,他只能用些不称手的兵器了。
“子细,城墙上的兵马,挡得住吗?”
太史慈打开屋门,身后接连不断贩盐进来的将士们,有数十人,方才进来告知消息的麾下,开始去接连不断的喊人。
“你能挡住,我就能挡住。”管彦口气不小。他也的确有实力不小。
“哈哈哈。”太史慈扬天一笑,“那日你对渠帅动刀,侥幸被渠帅留你一命,但莫觉得你武艺与我相当,军阵之中,我不止有枪,还有箭矢。”
管彦撇了撇嘴,这话也不好反驳。
太史慈一箭射死柳毅之事,麾下之人跟他说过了。
数十人把人家主帅直接射死,和今日数十日潜入城中打开城门,看起来倒也有所相仿。
“休要多言,今日你若打不开城门,就休在我面前再逞英雄。”管彦浑身上下,只有嘴是硬的,“你若打不开,喊我便是。”
“这可不是逞英雄。”人马被聚齐了,太史慈挥了挥手,看向管彦,“今日这事做成,你我便都是英雄。开阳臧霸啊,想想就激荡不已。这家伙怎么都想不到,他再怎么严密的防范西城北城,也绕不过渠帅渡海冒雪而来。”
“擒不到臧霸,全都是假的。”管彦浇了盆冷水。
“这就看你我二人了,彼时城门若破,骑兵先行入城,你我加上这数百骑兵,若是擒不得臧霸,你我不如人头谢罪。”
行进之间。
开阳城门方才还在为为何有一支零星火箭奇怪不已,转头看到了数十人奔杀而来。
“止步,汝等何人?”
没有人回答他,管彦迎上城墙涌下来的兵马。
刀光血影。
敌军吹号。
响彻长空。
太史慈将城门前的守军劈杀殆尽,打开了城门。
城外,有骑兵入城,而后,是疾进的步兵,从钱接管了城门。
城门陷落。
战马轰隆声音中,太史慈和管彦上马,冲往开阳县衙。
此刻,先前的一切静谧,才从风雪中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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