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统把握住了敌军信息差的差池,以最快的时间填平了对方的护城河,而后将大军压到了对方城墙之下,那些早就被冻得不知所措的黄巾军,开始向着城头,发起了悍不畏死的冲锋。
他也一样。
从前年间,他作为豪强,文武兼学,自身武艺也是以一当三之辈,按道理来讲,作为西方渠帅,他此刻应该是在大营之中调度指挥。
但他没有,他将调度权限给了他最信任的心腹幕僚。
他必须向前。
在这场必须要强攻才能得到机会的战争之前,管统必须身先士卒。
只是在他身边的亲卫护卫,要更多罢了。
管统曾和大家说过,这场战争是必须要打的,只有打赢了,山中的家眷和未来才能跳出彻底的围困之中,他们才算有一个活路。
还曾说过要死在大家前面。
所以他更不能自己躲在后方。
在硬碰硬的军阵战斗之中,一方只要伤亡比达到三成,就极有产生溃逃情绪,造成大败。
而在攻城战争中,这个比例可能只会更低。
尤其在攻方和守方的兵力大概相同的时候。根本不会打赢。
这一点管统清楚,己方的军队在往年间有过夺命的奔逃,有过嗜血的拼杀,但过去的大部分时间之中,更多是烧杀抢掠,对付的不过是坞堡的私兵。最近的一次,也不过是都昌县城城墙外的拼杀,那一场战斗,孔融麾下兵将战力,实在有些拙劣。
毫无疑问,很多人会死。
管统要做到在这溃逃发生之前,给他们更强烈的信心,让他们多撑几天,只要几天就够了。
“渠帅。”
亲卫过去一把将管统往后拉了一下,一只箭矢从那边过去,一下子钉在了地面上。
“小心。”
亲卫的下一句话才再度说出来。
管统看了眼箭矢,看向云梯之上的攻城部众,发现了一个缺口。
“派人从那里,往上冲杀。”
管统此次作战,乃是强攻,在对方还未做出明显反应之前,让麾下全部兵马拉开阵势,朝着对方的北城门发起了彻夜猛攻。
敌军不会逃的。
臧霸不可能允许他在开阳屯兵的威严,被黄巾打碎。孙观也不可能。
黄巾将士们循着管统所指的方向,开始向上。
下方的弓箭手朝着城墙之上不断放箭,想要将守军打的不敢露头。
风雪呼啸,蚂蚁搬家。
从城墙下,搬到城头上。
很快,有将士到了城头上面,他先是将腰刀把看守垛口之人一刀劈死,而后伸手攀墙,一只腿搭了上去。
城墙上,孙观持着腰刀走了过来,他眸子凛冽的看向下方的黄巾军,而后将那只腿直接砍断。
惨嚎声响起的同时,方才缺口登上来的黄巾军掉落下去。
而后将下方云梯上的人马一连串的砸了下去。
“堵住,堵住!”
他暴喝,方才的缺口很快有人前来接管。
鲜血与风雪凝结的当口,不断不断的命令被下达下去,孙观看着下方的人马,发出了很奇怪的疑问。
“蛾贼究竟是饿的,还是冻的?为什么突然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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