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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
琅琊。
开阳。
冬日的冷风在夜间刮得很大,早就光秃秃的树木甚至都要被这飓风压趴了身躯。
县衙之中。
正在举办一场庞大的宴会。
在不同的案牍之前,各自坐着臧霸麾下的众将身形。
坐在上首的,正是臧霸。其身着一张皮裘,颌下短须,目光凶厉而睥睨,在他身旁,是噼里啪啦的炭火铜炉,散发着温暖气息。
“按往年,是要留你们在这过年的。”臧霸举起手中酒杯,“但今年的情形有些不同了,把礼送来之后,你们就各自回去驻守吧。曹孟德凶袭击徐州,黄巾贼进军琅琊,虽然看起来和我们关系都不多,但还是得打起一些精神,今年,就不留诸位了。”
他将手中酒杯灌入口中,咧嘴露出一口白牙。
酒入肠中,有丝丝辛辣之感。
在腹中涌动,凭添温暖之意。
“喝酒!”
在右侧上首,是臧霸最信任的一位将士,正是孙观,其身形修长,笼罩在长袍衣衫之下,看起来其他人明显不同,颇显儒雅形貌。
“臧帅说的是,那黄巾军前几日到了东莞,可吓得那萧建不轻,连夜从莒县就去了东莞,生怕起了什么摩擦。”孙观笑起来声音浑厚,一面倒酒一面笑,“废物就是废物,区区黄巾,他也不敢出去迎战。”
另一侧,昌豨声音传出,“仲台说的是啊,就这萧建,明年靠着你将其攻破,又是一场大功。据说莒县可有不少钱粮。”昌豨身形十分瘦削,头颅很小,但眼睛很大,在他整个面容上,呈现出一种不规则景象,骇人无比。一杯酒水下肚,他连忙这给自己又倒了一杯,再度跟上。
“总归也要等到明年春日之后了,”孙观点了点头,又忽然笑了起来,“倒也不一定。”
“这话是什么意思?听仲台的口气,难道还有变数不成?”
孙观站起身来,询问臧霸,“臧帅,黄巾军和萧建终有一战,我等,是否相救?”
“当然要救,不过要挑对时间,”吴敦露出怪笑声,他看起来英武异常,是在场诸将当中长得最为俊俏之人,料谁也看不出来此人竟出身山贼,他冷冷道,“仲台只要挑好时间相救,这琅琊和黄巾军的兵力,不都在臧帅掌控之中了?”
“子厚此言大善!”臧霸抚掌大笑,“合该如此,合该如此!”
“来人,上舞!”
在臧霸的示意之下,很快,诸多身着轻衣的女子走入府衙之中,她们姿态轻盈无比,和着周围声响,不住的翩翩起舞。
各将之中,
孙观目无斜视,吴敦目有笑意,尹礼低声不语,昌豨目光,露骨的露出占有之意。
这是初平四年的腊月二十六。
诸将来到开阳,为臧霸献上年礼。
按照往年,他们是要在此地等到初五左右的。
可是今年,由于局势的糜烂和紧张,臧霸表现得还是相当冷静,差人明日便离开。关于此事,管翀麾下的斥候骑探,是很难查探清楚的,因为他们麾下大军未动,只是走脱了几辆马车。
否则,管翀势必要抓住这个机会。
但对于整体的大势,也并没有什么影响。
当日午后,管翀于寒冷的东海岸着陆登岸。
斥候分批次,再度探了出去。
与此同时,管翀于冷日之中,召集麾下诸将,开始了第一次作战会议。
这次会议一直从当日午后开到傍晚。
这时候臧霸府衙之中的诸将,还在贺此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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