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不同了。
一夜之间。
未来即将在江淮之地雄踞一方的诸侯,就这样死在了黄巾军的刀下,彻底成为一抹亡魂。
刘家宗族被连根拔除。女人和幼子除外。
刘繇独子刘基,年不过十岁,被太史慈请命带在身边。
十岁的年龄已经不小了,管翀虽没有屠杀孩子的欲望,但并不想让他接触军内核心战将。在管翀眼中,这怎么也要送去盐场挖矿。
可太史慈执着请命,管翀还是允了。
从钱此战立下大功,管翀与从钱吩咐几句,多是勉励,希望从钱此后作战必先要保护自身安全云云,道明日封赏之际再给从钱立功。
毕竟城内还需要清点军用物资。
虽然从钱先登让管翀有些意外,但给管翀更多的则是惊喜。
再加上周正之前所言让管翀对从钱本就有所好感,设立从钱为偏将的事情,就如此定了下来。
管翀知道太史慈勇猛,但他更希望整个帐下,有更多的人能发挥自己的作用。
夜间的风渐渐停了。
第二日清晨起来,
大雪飘然落下,天地一片肃穆。
皑皑的天地之间,惊雷轰然砸落,宛如一道长枪从天穹刺下。
周正愁眉苦脸的看向管翀,“主公,这下完了,雷打雪,人吃铁,遍地贼。明年又是一个大旱年。主公还需要早做打算。”
“明年?”管翀诧异的看着周正,问道,“子楷还有识天象之能?”
他稍微回忆了下,记忆中兴平元年,正是大旱年间。
史书记载,三辅大旱,自四月至于是月。
兖州曹操正因这次粮食危机,甚至不惜吃人肉为军粮。
周正道:“俗语道,正月雪雷,坟包成堆,现在虽然是腊月,可是距离正月不过一月,明年大旱几率很高。”
管翀是第一次听到这些俗语,内心不由得啧啧称奇。
但周正的提醒让管翀也稍微警醒,此次东牟的军粮即便有,对于他们,包括管亥麾下的大军来说,想要撑满明年一年的几率根本没有。
明年大旱,若是青州也旱灾遍地,他就彻底没有退路。
臧霸已经成为必破之敌。
在粮草消耗之前,管翀必须找到破局点。
第二日的东牟物资清点,为管翀军中贡献最多的,是粮草,城中以刘氏为首的诸多世家,管亥没有留,他们共给管翀提供了二十多万斛粮草。
看起来数目多,但人马的增加,这些富裕,也不过能多撑三个月左右。
粮食情况,使得管翀压力很大。
但索性,还能用管承的海军搞些肉食,但比起庞大军队而言,这点只是杯水车薪。
对于管翀而言,现在他还没办法停下脚步,春耕到收获,还要等很长很长的时间。
他错过了秋日的耕种,穿越的时间不对,再往后,便只能以战养战。
或许明年才能有稳定的机会吧。
管翀看着外面的白雪,负手看着天地之间,他知道,应该有所动作了。
哪怕是寒冬。
六腊不兴兵,但没办法。
管翀只能在为士兵御寒层面上想些办法,不过别说士兵,就算他每日在外也冻得哆嗦。哪怕帐下有人给他送来了皮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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