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翀目光凝视着对方撤向惤国城墙的浩荡部众,在他的指挥之下,太史慈率领一部兵马意图挺进中军阵中,寻找柳方身影。
柳方见状退的更快,一路彷徨直入后军。
而后,他便看到其中一部侧翼之中,有骑兵冲过来了。
“吾麾下骑兵还在?”
他第一时间如此想到,心中不免燃起希望,而后便看到一员将士,他并不认识,率领兵马杀了进来。
身旁见过孙邵的人忍不住提醒道:“都尉,就是此人,就是此人来诓骗使君!”
柳方目光中顿时猩红无比。
“孙邵吗?小儿受死!”
他持刀往前,而孙邵身后的骑兵,已然漫卷过来。
甄荣的那匹战马恍惚间在柳方眼前出现,而后一个系着黄绸的黄巾将领举着长刀呜呜喳喳的杀了过来。
“军师,军师诶!”
马林的神色凄苦无比,“你可别冲那么快,你要是有事,渠帅可要砍了我的脑袋的!”
孙邵所率的骑兵,以及马林的兵马,从柳方后军侧翼,轰然杀来了……
两面夹击,夜幕之下,终于,一部军阵溃散了,柳方杀了数人,仍旧挡不住那漫卷的溃势,之后战场便如同大泽山隐没于夜色的影子一般,渐渐轰塌了……
太史慈麾下部众,趁着这个当口,夺下了黄县的城门。
离开黄县已经八年了,今日,他终于又回来了。
太史慈看着那熟悉的斑驳城墙,抚触着上面嶙峋的凸起,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情绪。
……
黄县县衙之中。
管翀端坐在堂前,看着身边的文武将官,虽然只有太史慈、马林,孙邵、左伯两文两武,却帮助他做了太多事情。
“今次大胜,全赖诸位之功。”
管翀看向他们,对此战的满意溢于言表,黄巾军有些死伤,目前正在统计,但最重要的是,面对诸侯麾下的强兵,黄巾军胜了。
并没有任何衡量标准去判定孔融和柳毅麾下兵马的战力情况,但公孙度能借助柳毅等人将高句丽打的称臣,将乌丸打入北地,他们的战力,总是要更强的。
而现在,黄巾军,更强了。
所有人可能还在把他们当成北海郡烧杀抢掠的无用之兵,把他们当成汉将功劳簿上面的数字和功名利禄。
可有些事情,开始变化了。
柳方被押解了上来。
惤国县县丞滕颖也被押了上来。
“起初,我试着想过收服柳毅,但是他官职大,官威也大,实在是没什么办法。”管翀看向柳方,冷笑道,“今日看到你的能耐,我心中其实后悔了,柳方,你可愿降?”
“使君乃平州牧下比两千石,方亦为营州都尉,汝不过区区贼寇,安敢辱我言降?!”
柳方这时倒是没有了先前的凄惶神色,“降是不可能降的,但我更想知道,你这贼寇来东莱究竟意欲何为?”
他知道黄巾局势,在柳方看来,黄巾军来东莱不过是废招而已。
身后,县丞滕颖也看向柳方,“飞羽,吾先走一步。”
他转头就要撞死在县衙的立柱之上,周围并无人拦,滕颖撞了一下,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没有撞死。
管翀恍惚间觉得有人在叫自己。
他看向滕颖,“汝与北海滕家,有何关系?”
“吾乃剧县滕氏分支!”滕颖高声道,“想让吾降,不过妄想!”
没人能看出他眼角后,那点仅存的自豪感和求生的希望。我是世家之人!汝安敢杀我?
“哦?”管翀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向滕颖,“剧县?”
滕扒皮?
他摁住滕颖脖子,朝着柱子上砰砰撞了两下,滕颖蹬了蹬腿,再无动静。
管翀很想收服柳方,但柳毅被他所杀,柳方此刻又没有太多降服的想法,他也只能叹息不已。
“汝字飞羽?”
管翀看向柳方。
柳方嗯了声。
哦,柳方柳飞羽。
管翀让人把柳方带出去,给了个痛快,心中却哭笑不得。
“你什么档次,字跟我用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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