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翀声音看向众人,“但有一点,我必须说在前面,尔等是阻挡骑兵的第三重防线,绝不能溃,到时候军令处斩,可算不得战死!但尔等的家眷妻儿,说不定都会受到同袍的异样眼光。但我还是会让他们活下去,只是你们需前后思量。”
“不过我相信,不会有这种人的。”
管翀声音高昂,“你们受了那么久的苦,走了那么远的路,跟着我来到这个地方,不是为了被耻笑,不是为了去死的!”
“站住你们的位置,刺出你们的长枪,我保证你们会活下去!”
斥候送来消息,惤国城门,骑兵已经出战,柳方的狂言并未让幕僚完全认同,惤国的大部军队,也随之而出。
他们绝不信自己的硬实力,会弱于黄巾军。
管翀看向众人,目光坚韧无比,“今日,我陪尔等一同作战。我向你等保证,就在今日,他们必败无疑!”
…………
五百骑兵很少,至少在苍茫的大地上,在上万人的军阵之前,他们渺小的只是远处的黑点。
大地之上,洪流涌动之际,已漫卷遍天的沙尘。
柳方作为对方最勇之将,携骑兵从两翼冲阵,意图将这些黄巾贼一举击溃。
以往,他们能把强硬的乌丸兵挑落马下。
而黄巾,只会成为他们的枪下亡魂。
锥形的突进阵型如同两柄锋利的钢刀,森然无比的杀往黄巾军阵。
五百步。
三百步。
一百步。
敌人越来越近。
有降兵开始哭喊,他们预感到了自己的结局,想要向前奔逃,但身后的将士们的长枪,将他们直接戳了个透心凉。
他们无奈之下,只能把控手中木棍,试着将那些昔日的同袍推到马匹之下。
如此才能求一条活路。
“杀!”
震天战鼓声传扬于天下,骑兵身后的步兵开始如同浪潮一般,涌入黄巾军阵。
柳方手持长刀,最先冲入阵前,箭矢已经无用,马匹嘶鸣意图停驻脚步,却被对方骑兵精湛的骑技制服,形成钢铁般的冲撞洪流。
有降兵意图戳下柳方,柳方只是挥舞长刀,数只木棍并着身躯应声而断。
而后立劈,将一人生生立斩。
四周黄巾将士无不骇然。
战车前移,意图阻挡骑兵冲击态势,同时给骑兵造成阻障,柳方身后骑士长枪猛刺,搠翻许多将士。
但黄巾军并未辜负管翀期望,他们冒着巨大冲击性,寸步不退。
另一侧,太史慈等人也如此死战。
柳方前突之际,忽然见到一员黄巾军与对方大不相同,再看其身后,数十亲卫环绕一旁。
“管翀?”
“纳命来!”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柳方见到对方反应,心中料定此人必是管翀无疑,怒吼一声,竟纵马意图单骑杀将。
“哐当!”
管翀前身的武艺记忆让他提起腰刀阻挡,而后从一旁抄起铁锤,朝着战马身躯狠狠砸下。
此时,马匹冲势已缓,柳方纵马回旋。
躲开管翀暴力铁锤,管翀上马,两者相战居于一团,数十亲卫环绕寻机击杀。
单挑?
管翀早就告诉身边亲卫,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要是阵前被斩,亲卫所有人都要被彻底诛杀!
“竖子无耻!不敢酣战!”
柳方虽强,但并不傻,纵马退出战圈。
此刻,双方的军阵已经杀在一起,原野之上,就如同巨大的血肉磨坊,让双方士卒的性命在不断的消耗着,蚕食着。
黄巾军侧翼败势已显,四处都是被袭杀的降兵尸体,血液浸染了大地。
前阵崩溃似乎在须臾之间,几次都堪堪被破,险象环生,却又严密的顶上,在不断的呼号,他们也手持钢刀,向前而战,使得前阵竟在奋力的阻隔之下虽摇摇欲坠,却久久未散。
长枪阵阵此处,柳方麾下骑士的身躯也在慢慢倒下。
只留下无主的马匹呜咽嘶鸣。
柳方此时已经往后退却,双目微眯,神色肃然。
滔天杀意从他胸中涌出,却不得不承认对方的坚韧远超他的想象。
直到身后的斥候送来一个令他凄惶的消息。
“都尉,敌军一部已入黄县港口,火把四起,意欲焚烧我军楼船、艨冲、冒突,守军不能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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