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听调,也不听宣。
作为徐州别驾从事的臧霸当然知道其中龃龉,但事实上就是,陶谦识人不明,即便他为巧妇,臧霸这一路,乃至萧建这一路,也都无米可供。
幸亏臧霸还讲些江湖道义,虽然不出兵,但并不阻拦糜竺前来青州求援。
不过,还不如不放自己来呢。
整的现在,好生尴尬啊!
他长叹口气,却不说缘由,管翀主动道,“臧霸在此地驻守,难不成就毫无疏漏,陶谦就任由其割据一方?”
这当然是试探,糜竺摇了摇头不想多言。
管翀觉得糜竺是有可收空间的,而且此人还只能心甘情愿被收服,如此才能发挥最大效用,他并未过多逼迫,臧霸并非此时的心腹大患,他思量一会,又开口问道,
“听闻糜别驾家中有一妹,名为糜贞,国色天香。”
管翀表示,自己真的是随口瞎问。
心中无女人,砍人自然神。
“汝……汝如何得知?”
糜竺却瞳孔剧震,心神震颤,乃至言语都停顿起来,望向管翀的双眸中充满不可思议之色。
糜贞真有,但平日都是养在深闺,妹妹交好之人也都是东海乃至徐州的女子,更无声名,怎么可能传到青州黄巾的耳朵里面?!
吾府内竟有人通贼?!
他惶恐不已,脑中前后乱转是不是要彻底认命,看来这青州黄巾早就盯上了自己。
这种情况下,一千匹战马怎么可能逃得了?
怪不得对方完全不回自己一千匹战马换自己回徐州,原来是早有谋算!
糜竺面露苦色,心中却骤然想起更可怖的念头,“他要战马,不会还要我妹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吾糜竺即便死在这北海郡,死在这都昌县中,吾也绝不可能给黄巾军送上如此大礼!更不可能将吾妹送与这狠辣贼首!
“只是略有耳闻。”
现在根本不可能前往徐州见见糜贞的模样,管翀心道要不要让糜竺麾下人马前往徐州去调妹。
想了想还是缓缓。
他的确想收糜竺,不只是因为对方富有,而是因为他的身份,让他很难成为士人的投靠对象。
每个投身自己的人,都必然权衡利弊。
而自己一旦能爆发出潜力,想收糜家并非毫无机会。虽然糜家也有田地,但如果自己能带来更大利益,他相信糜竺定然会选择自己。
糜贞跑不了,但一旦逼急了糜竺,他真的死了,那自己就没机会了。
糜竺见管翀没再细聊,主动岔开话题,“汝不想伤我分毫,为何麾下人马会开门查人?”
“为了分田。”
“分田?”糜竺睁大眼睛。
“对,这些民众太惨,我就杀世家之人,分其田地,让这些悲惨之人,有可种之田。”
糜竺眼睛又眯起来。
他能想象得到管翀此举会造成什么后果。
却又听到对方继续道,“说起悲惨,糜别驾知道什么是世上最悲惨之事吗?”
“何事?”
管翀骑马在前,糜竺跟在后面。
就听对方豪气一笑。
“人死了,钱没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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