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若是陷入重围,就离死不远了。
他们只能搏命。
面前黄巾军且战且退,但还是死掉两人,其中一个正是方才记录竹简之人。
前几日管翀教学数字,他去学了,而且学的很快,虽然还不善于精通加减乘除,记录方面却是他的专长。
他是为了统计人口数目,最后汇总起来看看有多少贫户需要分田,而后将城外士族的土地按照地契分别发给众人的。
这个工作他很享受,因为他家中早就没地了。
剩下数人之中很快也各个带伤。
负责统计记录的编队一共只有一个什队。其中四人负责抬竹简,一人告知百姓己方不会屠城,一人记录人口,四人负责查探。
城内兵力虽多,可大都已按图索骥围住城内富户。
此刻匀出记录的编队十人虽然听起来少,但共有十支,加上那数字效率的确飞快,至少写的很快,一夜之间必能记录完城内人口。
不是管翀不想安排很多人一起去用阿拉伯数字统计,毕竟能迅速学会数字的人,也没有那么多嘛。
二十人打十个人按理说是很快的。
但是这剩余的八个人并没有一溃而散,此刻在城中,且城内是黄巾军的天下,有人被敌人所杀,他们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别人跑?
对方攻,他们就退,对方跑,他们又追,让糜竺不堪其扰。
因为他完全没办法迅速离开转入其他地方隐藏。
为活命,他麾下骑卒只能再度返回来迎头相战。
黄巾军的呼喊声很快招来了其余部众,城南黄巾军很快便带了一个屯长过来查探,并迅速进入战斗状态。
糜竺心中痛骂孔融,
心里面却觉得已经无力回天了。
当百人将此地团团围住,
糜竺握住环首刀,已经放弃。
此地的战斗声音吸引了管统,自然也很快传到了管翀耳中。
面前这些人和小渠帅所说的什么糜竺、骑卒等人的信息正巧对得上。
当管翀纵马而来的时候,已经听到了麾下阵亡两名士兵,伤十三名士兵的消息。
他脸色不是很好看,被押解过来的糜竺和他半路而遇。
“糜竺,糜子仲?”管翀开口问。
“正是,”没有什么隐藏的必要,糜竺点头承认。
“其实我给麾下将士下的命令,是让将士们不可伤糜家分毫的,”管翀示意道,而后看向之前告诫骑卒注意夜间安全的那个黄巾军,“王驴死了?”
王驴就是之前记录之人,管翀还能记得他的名字。
那人点了点头。
管翀还是看向他,那黄巾军从骑卒中指了个人。
管翀回头继续看向糜竺,道,“可惜见了血,就很难善了。”
“汝不想伤我,是想如何?”能活,糜竺自然不想死,开口问道。
“很简单,当然是想点方法让你跟我合作,聊点什么。”管翀将先前杀了王驴那个骑卒从押解中提了出来,而后又道,“死了两个,伤了十三个,一共是十五个。”
“提十四个出来。”管翀指了指那些骑卒。
麾下有黄巾军按照吩咐,将十四个骑卒提了出来。
管翀肩膀用力,将先前杀王驴那个人摁的跪在地上。
从身后亲卫手中抄过长锤,他长舒口气,而后偏了偏头,朝着这个骑卒的头颅狠狠砸下。
糜竺瞳孔微缩。
他把锤子又递回去,示意身边人将那十四个人一并杀了,而后抹了抹手看向糜竺。
“现在可以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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