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强悍的老人,一身黑色山民打扮,肌肉将衣服撑的很饱满。
白头白发白眉,一张国字脸,眼睛锐利。一道狰狞的伤疤如同一只蜈蚣般趴在他的左脸上,贯穿了左眼。
仔细看可以发现,他的左眼是假的。
这是开拓者的荣光,是勋章,是传统。
他叫浮屠·黑山。
开拓者的传统,
不可不亲身勘察,不可不见微知著,不可不上下求索。
他那一辈人,差不多就剩他一个了,
帝国为数不多的开拓英雄之一。
这是他照例走遍群山,实地考察北部荒原的其中一步。
二十多年前有一对夫妻战死,开拓者传统,善待遗孤。
他不知道该不该给那个孩子机会,
或许对于其他的帝国高层来说这不过是随手为之,毕竟只是一个遗孤。
但他不能,以开拓者之名,他将庇护所有战死者的后代!
他和那些已经死去的老朋友们每年都会专门去查看遗孤的生活情况,
当他们成年了,照例会给他们一个机会,是继承父辈的事业,还是去拥抱自己的人生。
这些年以来帝国的变化他心知肚明,但能有什么办法呢?
要他再次提起武器杀死谁呢?
他曾经是太阳,但是很多年以前这轮辉煌的骄阳陨落。
他的时代过去了。
但这次有点不一样,一个赛兀尔家的小娃娃用一句话打动了他,那是故人之后,自己亦师亦友的徒弟的后代,开拓者的后代。
“黑爷,禁区开拓,来么?”
他很好奇,一个大家族的顺位第一继承人,在大进步时代,大繁华时代长大的小家伙,未来的五位大议员之一,
要去打禁区战争。
很有自己那个朋友的风范,他不能不来看看。
问小家伙要了个先锋官的活儿,就没有喜欢跟在别人屁股后面跑的开拓者,年纪不是问题。
这次正好有一个遗孤就在开拓的队伍里,他要来问问,想好了没有。
刚刚到狼牙镇,首先要去检测所里视察,这是最关键的,帝国的未来就在那里,不能出问题。
慢慢的走在镇里的土路上,认真的观察着这个普普通通的小镇。这里埋葬着他的战友,他们曾经在这里征战。
太远了,跨过那一道壁垒以后他活的太久,世界在挽留他,久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思念旧人,怀念过往,老人的常态。
这里的山民很勤劳,路上零零散散的猎人和采药人来往匆匆。
他热爱这个世界,这样的漫步就是最大的享受。
一个小脸红扑扑的女孩闯入了他的眼帘,十三四岁的年纪,花一般的年纪。
“爷爷,我有酒,您要喝点么?”
清脆悦耳的声音,发出了恶魔般的诱惑,
有酒不喝,那还是开拓者!?
咽了口口水,他显得有点凶悍的面容瞬间就可爱了起来。
“咳,喝,为什么不喝!”
他笑了起来,这笑容融化了他的威严。
“谢谢你啦,小姑娘!”
挠了挠自己的胡子,
“对了,有啥下酒的嘛?”
“有点熊肉和鹿肉的肉干,您看?”
黑山感觉自己遇到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难道真有这么巧的事?
好一条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啊!把自己拿捏的死死的,
没有丝毫介意,他反而为此而高兴,
怕啥?
我们这些老家伙一个个的居然有会凶小孩子的?
有困难了就说,他黑爷还有个名字,叫浮屠。
更何况还有酒有肉,不能更多了,他就好这一口。
盘腿直接在镇子的土路上坐了下来,从怀里取出一块油布,铺开,摆好酒菜,
唔,他又取了一块白布垫在小女孩身边示意她坐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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