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慧慧和程婉秋看着满地打滚的黄毛,还有拿出手机,主动报警的陈殷,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本来,她们应该先关心一下陈殷的,毕竟陈殷是因为她们而和锅盖黄毛起了冲突,但……
陈殷怎么看,都没啥事啊,还悠哉悠哉地打电话报警,一脸风轻云淡的。
锅盖黄毛的另外两个伙伴,很符合陈殷对精神小伙的印象。
他们在锅盖黄毛被一脚撂倒的时候,就已经见势不妙地开溜了,并不打算和锅盖黄毛站在同一阵线上。
他们又不傻,锅盖黄毛惹的事,和他们没一毛钱关系。
民警很快就来了,一老一少,很明显是一对师徒。
老的一下车,就看到地上躺着的锅盖黄毛和一地的奶茶渍,以及站在太阳伞下,笑呵呵地和两个女生聊天的陈殷。
说实在,这种杂事实在是麻烦,他们本想着敷衍了事,调和一下,但陈殷不答应,声称锅盖黄毛主动搞事、动手打人。
说着,还让吃瓜群众证明,让他们把视频和照片拿出来。
老民警看到有视频和照片,眉头紧皱,只得将陈殷和锅盖黄毛带走。
至于陈殷摆摊的东西,比如三轮车、奶茶桶、冰桶之类的,则由城管羁押,罚款五十。
五十块钱罚款,也能接受,陈殷在要动手之前,就把后果想了一遍。
这年头摆摊管的还没那么严,不会动辄没收,要罚款也是在五十到一百区间。
“我走啦,回头联系。”
陈殷向慧慧和程婉秋挥手告别,然后做出一个六的手势放在耳边。
……
来到派出所,陈殷和锅盖黄毛坐一排,面前是老民警,在他身旁站着一位英姿飒爽、朝气蓬勃的新人民警。
“说吧,事情经过……你先说。”
老民警用圆珠笔笔头指了一下陈殷。
当了十几年的警察,他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自然知道陈殷什么心思——想讹一笔钱。
陈殷懂法,故意去钻法律漏洞,这一点可以从路人的视频中看出来。
可怜的锅盖黄毛,没好好读书,出来当精神小伙,只知道所谓的‘年少轻狂、胜者为王’,却不知道‘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咯,他调戏我的顾客,我就笑了一声,说他普通又自信,他就骂我,我也骂回去,然后他就跟我动手了。”
说着,陈殷将略微肿起的左脸侧过,轻笑道:“他推了我一下,一拳打到我脸上,我一下子被打蒙,看他又想打我一拳,下意识地就踹了他一脚,他被我踹倒,起来又想打我,我出于害怕,正当防卫地又踹了他一脚。”
老民警听完,沉默了两秒,侧头看向大马金刀架着二郎腿,头瞥向一边的锅盖黄毛,问道:“……是这样吗?你有没有想更正的地方?”
锅盖黄毛像是很不服一样,语气不耐地回答道:“没有!”
“行,那你们在这份笔录上盖章……”
老民警点点头,唰唰唰地在纸上写下事情经过,然后递出红印泥给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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