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门后,传来了剧烈震颤,可怜的木门在商璇含着极致恨意与杀意的踢击下,发出嘎吱嘎吱哀鸣和巨响。
“陈殷!我TM一定要杀了你!你个出生!你竟然敢让老子睡你的床!你成心的是不?老子一定要杀了你!”
“你TM的别解释了,你TM就是故意的,不然怎么会问是不是腥臭的!你贱不贱啊你!”
“我*@#&——”
……
不知过去多久。
踢门声停下了,商璇气喘吁吁地拄着门,声音断断续续道:“陈殷,你...你...你要还是个男人...你...就开...开门,老子一定会...会下手轻...轻点...尽量不...不打死你...”
“商大姐,误会,您真的误会了,我劝你别冲动,打架是不好的,打输住院打赢坐牢啊!”
因为心虚,陈殷一直在安抚商璇,不敢和她硬碰硬。
笑话。
他哪敢和她打啊,商璇是真的想锤爆他的狗头!
人在极度愤怒下失去理智,战斗力可是很可怕的。
特别是女人,那手指甲要是抠你几下,啧啧……
“这哪里有误会啊!你开门,我保证不打死你!”
“商大姐,别闹,我错了,我真错了……”
今天这事要不说清楚,或是让商璇消气,陈殷估摸着,他只能撑到周松兰回来,让她来拦一拦了。
不过到那时候,他和商璇也彻底掰了,以后再无任何瓜葛。
其实这倒也没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嘛,但他不想自己是以这种尴尬理由和境地与商璇决裂,也不想被她认为,是这样……
“你别说话!把门开了!”
“我不敢啊,我一开门,你肯定要打我!”
“瞅你那怂样,你个大男人怕什么?就是窝里横,对你女朋友就那么绝情那么决绝,也没怕她急眼或是气急败坏揍你……”
咚!
突然间,一声巨响,打断了商璇的话语。
陈殷收回发疼的手,声音凝涩冰冷道:“你有完没完?我和毓秀的事,轮得到你说三道四吗?”
说着,他放在门把手上的手,猛地往外一拉,随着木门被打开,倚靠在门上透气的商璇,顺势倒地!
她半躺在地上,能看到的只有站在自己面前的陈殷的小腿,陈殷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商璇,我是不是太好说话了?所以才让你这么肆无忌惮、口无遮拦啊?”
“你以为我让着你一点,就是怕你了吗?”
“真是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啊!”
“也不看看这是在谁家、你这是在哪!”
“这里是粤东!洋城!不是四川!也不是你家!”
“难道你妈没教过你,出门在外要收敛收敛自己的脾气吗?不然有的是人来教训你!”
听着陈殷对她的劈头盖脸大骂,商璇愣愣地躺在地上,鼻子突然有点酸楚,眼眶也变得干涩。
“呜、呜呜……”
没过几秒,她便忍不住呜咽起来,竟被陈殷那凶狠的语气与绝情话语给气哭!
其实她心理防线没有那么弱的,只是陈殷说的实在太狠、太难听——反正对一个十八岁、跋山涉水来到陌生城市打工独居的小姑娘来说,这话确实过分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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