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从商。”
陈殷道出了他要分手的原因。很简单,也很复杂。
并不是从商的就不能当官界大佬的女婿,所谓的官商避嫌,只是借口。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真正阻碍他们的,是官志鸿想要自己的女婿,而且是上门女婿从政。
很多男人其实都不能接受上门女婿,陈殷也不例外,他深知那份憋屈与苦楚。
“你……”
官毓秀刚开口,想要质问陈殷为何打破约定,明明当初说会从政,现在又要从商,但话到嘴边,她却像是被扼住喉咙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
因为,她知道陈殷从商的理由,那是身不由己的理由。
官毓秀用手背擦了擦眼泪,语气和态度都软了下来,小声说道:“那也没必要分手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冲动?果然是因为喝醉了,所以想法也变得偏激了吧?明天酒醒了,我们再好好聊一聊,好不好?”
“……嗯,明天聊吧。”
看着官毓秀如此卑微的模样,陈殷突然有些触动,又有些不忍,所以他在沉默了会后,轻轻点头答应。
旋即,他迈开带着点踉跄摇晃的步伐,从官毓秀身边走过。
人就是这样,很贱。对于不愿意放手的事情,会不断找借口、不断自我安慰,以此来让自己继续纠缠下去,直到一丁点儿希望也没有。
——官毓秀就是这样的人。
她看着陈殷摇摇晃晃地消失在视线中,眼前的世界不由开始变得模糊,热泪再次溢满眼眶。
她很清楚,不管陈殷有没有喝醉,他想分手的想法,都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这段刚开始半个月的恋情,即将如雪遇阳般消融,最后消失殆尽。
……
摇摇晃晃地走出小区,陈殷吹着薄凉的晚风,晕眩的大脑稍稍清醒了一些。
“呕!”
许是一直憋着的缘故,恶心感蓦然涌上心头,他趴在路边的垃圾桶上,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吐完,又好受不少,就是脸和后脑勺还是发烫,身体也热腾腾的。
“妈的,这逼装大了,明天估计得头痛死……”
陈殷瘫坐在路边,一手捂着头,低声碎碎念,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断片了。
洋酒的坏处之一,就是后劲大,喝的时候没白酒那么上头,但过一阵子,那股劲,啧啧。
如果是平时还好,陈殷管他三七二十一,找个长椅就睡了,但奈何现在他身上带着五千块钱呢,要是就这样睡着,一觉睡醒,搞不好全身就剩个裤衩子了。
2010年,监控还未能普及到大街小巷,治安相对较弱,要是被偷,那多半就没后文了。
“真是日了个狗。”
陈殷低声骂了一句,捂着头,强撑着站起身,可刚走没两步,剧烈的晕眩感就让他两腿打摆,踉踉跄跄地向前摔去!
“哎哟!”
那一刻,他下意识地闭上眼,但预想中摔在水泥地上的痛感没有传来,反而是些许柔软,像是有块垫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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