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怎么样?”南离见他东拉西扯总也不扣题,只好出言提醒。
“哪个?”
一看这小子还装傻,南离面带笑容目露凶光。
“你想挨鞭子是不是?”
也不知真的假的,欧阳直这才恍然大悟一把:
“那个那个,吾想起来了。您交代的事吾能忘吗?蟾儿小姐,蟾儿小姐……芳龄十九,也没许人家,闺名就是蟾儿。”
“啊?真就叫蟾儿,没正经的大名?”被他这么一说,南离倒疑惑了,一个姑娘,怎么叫个小癞蛤蟆。
“大名就是蟾儿。人家说了,自小就是这么叫的,大了就做了闺名。宁觉得……土气?”
一看南离脸上一绷,欧阳直赶紧解释:
“您别瞪吾,您一瞪吾吾就说不全了,真是这样,您听我说,这事比较挠头。”
“挠头?说!”
“蟾儿小姐十九,年龄可不小了。生母陈氏夫人可是挺急的。”
“不小了?哦哦,是不小了。那就急啊?”
“十九了尚且待字闺中,而且没有订亲,因此很是麻烦。”
“这有什么麻烦了?”看着欧阳直吞吞吐吐的样子,南离真的很想把他用鞭子抽做一个陀螺,给这个货改个名号叫欧阳直转!
“蟾儿小姐乃杨镇帅夫人陈氏所生,自幼掌上明珠一般,向杨家提亲的不少,可陈氏夫人左也看不上,右也看不上。”
“书香人家颠沛流离的,有今儿个没明儿个,嫁过去恐怕难免苦难。勋武人家又粗鲁不文,蟾儿小姐知书达礼、颇有才名,嫁过去又恐明珠暗投,受了委屈。”
“结果如此这般一来一去、来来去去的,今年都十九了,杨镇帅……也是挺急的。”
“但是陈氏夫人很麻烦。”
“有多麻烦?”
“陈氏夫人性情刚烈,很有主见,蟾儿小姐的事,怕是得夫人说了算。”
“……”被欧阳直这么一说,南离才觉得确实是个麻烦事儿,自古以来,姑娘妈是最难伺候的。
“不过卑职却有一个主意。”
“哦?你说。”南离的语气分外地温柔。
“若我说来,您能看得出来,杨镇帅很是欣赏于您,只要再往陈氏夫人这下一番功夫,此事未必不成。”
“怎么下功夫?”
“此事须得吾来,回头吾再往嘉定去,可以为杨镇帅内眷备礼的名义,吾再寻一寻吴养瑚的门路,寻机向陈氏夫人游说,若游说得成,这桩事不就大事可就。
“嗯,别说啊,你小子,不你龟儿……兄弟,你是个办得事的人,回头本镇禀明世子给你升官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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