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间除突发恶疾求医者、有要事报官者、夜巡衙役和打更人之外,其余人皆不可在街上行走。
因此眼下整个西塘县的大街小巷皆空荡荡的,难一个人影,唯有游荡于街边的野狗和窜行于屋顶的野猫。
“哒。”
怕吵醒李巧,李显没有走大门,而是直接翻出了院墙。
身为捕快,还是多少有点功夫在身的,翻个墙不在话下。
“......”
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后他也不墨迹,立马便沿着墙根快步走出石井巷,拐进了夜幕之中。
......
......
差不多半个时辰后,李显又一次站在了那间熟悉的柴房里。
后院中已经支起了灵棚,但却只有寥寥几个披着麻衣的男女坐在其中,可见前来悼唁的刘家亲友大都还在路上。
隔着木窗看了一会儿那边的情况,李显觉得应当没人发现自己,这才回头“审视”了一圈柴房内的景象。
胡乱堆放的干柴、一柄锈迹斑斑的柴刀、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物件。
跟案发时差别不大,除了刘禾的尸体已经没了之外,其余的大都还保持着原样。
“噗~”
取出那袋号称可以驱邪镇宅的鸡冠血,李显轻轻拔出水囊的塞子,立刻便开始往一切可疑的东西上涂抹。
而他之所以这么做,目的无疑是想试一试这当中有无那附了鬼的“魍”。
......
经过这两天的思考,李显其实已经有一个很清晰的“破案方向”了。
在他看来,有人假扮成自己行凶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刘禾是自杀的概率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因此真凶大概率就是某个藏于刘家的“魑魅魍魉”。
同时,又因为刘家做的是茶铺生意,怕家畜的味道会影响买卖,家中没有饲养任何动物,故而整个范围还能再缩小到“魑魍”两者之间。
“魑”为鬼附于人。
“魍”为鬼附于物。
若照这个思路推断下去,那嫌疑最大的对象便也有两个。
一、刘王氏。
二、刺死刘禾的那柄尖刀。
只可惜李显眼下还没办法直接就二者展开调查。
刘王氏就不必说了,别说往她身上泼鸡血了,自己现在哪怕只是在她面前露个面,这老婆子估计都要跟自己拼命。
而那柄尖刀如今则是放在县衙的库房当中,张大若想带出需得有王昌明的手令。
其实李显觉得如果跟王昌明好好谈谈,他应该是可以去看一看那尖刀的。
不过在此之前,最好还是得先把别的可能性都排除掉......
夜色如墨,月光惨白。
一炷香后,当柴房中已充满了血腥气时,李显终于是把一袋子鸡血都用完了。
按照阴阳书的说法,鬼附着于“人畜物心”后便基本不会主动离开宿体,但人却可以通过一些方式逼迫它“离体”,或者产生一些异样。
原理跟就跟往耗子洞里灌烟,逼迫老鼠逃出来差不多。
当然了,如果自信打得过“老鼠”,直接毁了耗子窝会更高效一点。
比如说李显现在就完全可以把柴房里的东西全部砸个稀巴烂,这样若真有鬼的话,它便不得不现身了。
只不过李显比较怂,哦,是比较稳妥,认为自己不一定干得过“老鼠”,因此才会选择用鸡血这种方式先进行试探。
可惜试探了半天,他一点异常也没发现。
“没有么......”
轻声嘀咕一句,站起身将空囊挂回到腰间。
李显觉得应当不是鸡血没起作用,而是这里确实没有“魍”。
那么......
走到窗边,又看了看后院里的灵棚。
皱眉稍作思考,李显很快就下定了决心。
来都来了,干脆去也去试一试刘王氏算了!
心中打定主意,他立刻闪身走出柴房,从前院回到街上,又自茶铺旁的小巷一路绕到刘家后院之外。
看了一眼面前一人半高的小土墙,李显深吸一口气,旋即提纵翻入院墙。
紧接着,差不多十息之后。
“......”
“啊!!”
“快、快来人啊!!”
“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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