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礼行本能的想要否认这一切,可沉重的手铐与脚镣却是在实打实的提醒着他,这都是真的。
那只威严的金色巨眼也确实是在他飞升之后出现的,还一度逼出了道德经的玄奥来护他平安——
嗯?
“不对,蛙老你既然说天道并没有给予我许可,那又为何不当场抹杀亦或者将我送回去?”
“不清楚。”
“……哦?”
戴着斗笠的青蛙雕塑似乎是瞧见了他的不信,解释道:“事实上,太玄界内虽然并非你一个偷渡者,但也并非是每一位偷渡者都能引来天道之眼的凝视。
“根据史料记载,自太古时期始,太玄界便有了天道之眼与偷渡者的存在。
“虽然可查到的次数不多,但每一次天道之眼的出现都意味着一位被天道察觉的偷渡者殒命。
“而你,是有记载以来唯一的一次例外。
“同时,你也是史书记录以来第一位以筑基期修为就引动天道之眼出现的存在。”
言及此处的蛙老声音显然也多了几分诧异。
闻言的翁礼行倒是心中一动,顷刻间联想到了蕴藏在自己紫府之中的那半页道德经。
那是他上辈子在地球为了写论文而特意网购的一本精装版《道德经》其中的半页,结果在穿越之后却成为了他安身立命的唯一依仗。
而且,事实确实是在那金色巨眼出现的一瞬间,这半页道德经也有过动作。
“看起来我似乎还挺特别?”
晃荡了一下脚镣的翁礼行嘴角噙起了一抹笑意:“那能再问蛙老你一个问题吗?我什么时候能够重获自由?
“总不能我费了那么大功夫飞升上来就为了待在这里吃牢饭吧?大小飞升前也是个武林神话,这多丢人。”
“我劝你最好不要挑衅明镜司的威严。”
听出了弦外之音的青蛙莞尔一笑:“凡阶三境,瑶台、练气、筑基,你不过处在第三境而已。”
“我可没这么说,蛙老,是你理解错了。”
翁礼行嘴角笑意略微有所收敛,抬起手来当着它的面晃了晃那限制着自己体内灵力的手铐:“毕竟我都这样了,还能怎么挑衅明镜司的威严。”
清脆的链条撞击在手铐本体上的声音叮当作响,浑然不觉自身处境甚危的翁礼行惬意地靠着椅背,将双手连带着手铐一起置于桌面之上。
“……你叫什么名字,异域者?”
“翁礼行。知礼秉行的礼,知礼秉行的行。”
就像是正式开始接受了审讯一般,男人垂眸,微笑着述说着自己的个人信息:“今年二十五岁。”
“来自何方?”
“秘密。”
“为何?”
“我何时才能学习太玄界的语言,蛙老?”
翁礼行笑了笑,避开了这个话题,开口反问道:“既然明镜司抓了我回来,还特意把我安排到这个房间来与您对话,想来也应该是您能帮助我解决语言不通的难题吧。”
“你倒是聪慧。”
蛙老哑然一笑,没有过多的言语,前后不过眨眼间的功夫,缕缕道韵便于青蛙雕像内生成——
三息过后,青蛙雕像的嘴陡然张开,一本仅有常人巴掌大的册子由小及大,飞到了翁礼行的面前,静静漂浮着。
“此乃道蕴手册,倘若你当真天赋异禀,想来不过数天便足以掌握其中内容,进而熟络这太玄界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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