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头东西呢?交给我就行。”没有多余的话,似乎彼此间没有好感,纯工作分内事,刻板的方式让人感到厌倦,老头子明显是‘宰羊’行业前辈,只露出上半边身,另外一只手似乎紧握着东西躲藏在门边。
话音刚落,矮子从口袋里掏出血淋淋的布袋递过去,明显还在渗血,滴在五指隙缝间,却丝毫不在意,还放在嘴边伸出舌头舔了舔之余,朝屋内老头露出阴森森的微笑。
“东西都在这里,大家一场相识多年,有些事情不该知道的别问,懂吗?”提着的油灯在寒风中被吹得忽暗忽亮,边握腰间的小尖刀把柄,死死盯着老头,等待做出下一步动作。
对方接过摇晃了几下布袋,突然紧皱眉头,瞪了眼矮子,两人身高相差无几,完全是平视角度,拉近彼此间关系。
双指拎起袋绳子反问“这是一个人的,对头数量是两个,核对失败!请回!”还没等矮子反应过来,松手掉下,同时头牵引上半身快速缩回屋内,木板门重重关上。
矮子也不是傻子,在对方提出质疑时,左手紧握尖刀把柄,几乎同步抽出死死插在门缝边中间,不差分毫正好卡住门无法关闭。
“Stop有话好商量,今晚就卖一个人情给我。”瞪大眼,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时,锋利无比的尖刀在门细缝来回搅动,木屑碎片随之掉落地面,发出噼里啪啦响声。
反倒更像是骨头碎裂响声,四周充斥恐怖气氛,屋内老头再次缓缓打开门,左顾右盼了眼,挥挥手示意进去。
两人坐在木炭炉前,屋内温暖的气息包裹身体,互相对视了眼,露出微微一笑。
“你这个矮小子,听说你们的团队诱惑对象玫瑰小姐是个妖艳无比的货色,挣了不少奖金吧?今晚用得着跟我做交易?”点燃卷烟刁在嘴里,飘出浓烈的烟丝燃烧味,弥漫在空气中。
矮子倒是没啥心情叙旧,或许外面车上还有两个大活人,生怕药力过后会遭来拼命反击,事情败露丢失订单倒是小意思,恐怕传出去以后就别想在这行混,职业生涯要结束。
从口袋翻出烟盒在老头面前扬了扬,摆了道优势。
“你哪个太次了,还是抽我这个吧,上流人士都是抽这种烟丝,老朋友一场这次就卖个人情给我,饭碗丢不起...”放下架子,满脸带有几分诚恳的态度,与刚才门口强硬姿态,大不一样。
自然也顾不上自己抽烟,看上去更像是祈求,谁都没想到杀人如麻的矮子竟然私底下落得如此狼狈。
事实上人家根本不在乎这些,随手从口袋里掏出金色打火机顿时光芒四射,又从看了看窗外马车上还有个车夫,疑惑问道。
“把漂亮的玫瑰小姐带进来瞧瞧,好东西总是需要分享,嘛,藏着独自寻欢实在太没意思,”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拍其肩膀,视线却始终望向停在屋外的马车上,似乎发现异样,但又不肯定,避免造成误会还是等待老朋友坦白。
矮子心里清楚得很,即将要露出马脚,于是指了指血淋淋的布袋。
“不用看,玫瑰小姐在这里面,今晚来就让你卖个人情给我,这事还没你想象中简单,建议你不要问,最好装作不知情。”说着就把布袋递给老头,话中有话的口吻,让事件蒙上层迷雾阴影。
“Bullshit你闹出大事,玫瑰小姐是团队核心成员,随便宰割会被处理,到时后悔莫及,别怪我不提醒你!”对方瞪大眼打开布袋,见到里面娇嫩雪白...答案悄然明确,果然没说谎,眼前这个老练的马夫,居然干掉了最重要的人。
按照程序,老头应该立刻使用武力解决掉矮子,再向大当家汇报情况,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知情不处理,会视为同伙处理,接着就是全行业封杀,永远无法再从事‘宰羊’行当,对于一个把工作视为生命重要的矮子来说,这比死了还难受。
“为保护外面马车内与大当家长相耗似的年轻人,极有可能是她的家人或者亲戚,绝非普通人,”说到这里,矮子脸上神情表现得很严肃,一本正经的态度,十足的真心,看不出半点假意。
老头子直站起来推开门,走到马车旁,试图印证矮子的说法,可是被从车上的马夫挥舞马鞭阻拦。
“让他看吧,真相永远无法掩盖,只有不惧发现才是真理!”矮子跟出来,挥挥手打招呼,意图明显至极,只为表现得更真诚,这会打算阔出去。
这么一喊,夜深人静时候,三三两两的墨城人透过门窗玻璃偷窥外面发生事情,原本唐人出现在这片墨城聚居点就足够奇怪,现在晚上还弄出点声响来,明显不让人睡觉。
嘴里对骂着听不懂的西语,所幸并没有大打出手,不过却有人暗暗动身去通知其他墨城人。
矮子,老头,高个子车夫一听明显感觉到不对劲,于是立即商量了翻。
矮子“老朋友今晚的事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事发生,这单剩余的赏金请你收下,我们先把他们送回去!后会有期!”白人矮子拍拍老头肩膀,戴帽子翻身上马车。
正当想让旁边高个子马夫举鞭离开时,老头从口袋拿起金黄色打火机朝矮子抛出去,喊了句。
“老朋友,这是我的信物,拿去,遇到其他人为难你们时,露出来就没事!”两人通过眼神读懂了彼此心中践行的‘江湖道义’
有时候不需要说太多,三言两语足以成事,不是同一条道上哪怕大辩论也难以谈妥。
唐装老头子目送马车离开,消失在黑夜中才进屋内,脸上神情严肃,看着带血的布袋,坐在火炉前早已陷入前所未有的沉思。
或许在思考刚才的决定是否对错,或许这把年纪早已看淡一切,寻思着如何为自己的决定承担后果。(更精彩剧情在下一个章节,敬请期待,小作者会尽心尽力写好每个剧情点,感谢读者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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