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泽伸出右手,优雅而不失礼貌:“博士,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没有一颗龙的心啊!”他的虚影出现在风间琉璃这具肉身之后,笑得肆意而又满是嘲讽。
橘政宗终于难以遏制住自己的恐惧:“是你,是你!”他失心疯一样的敲打着梆子,但空旷的大厅中只有那首舒缓的钢琴曲。
“真是丑陋啊,博士,你还是这么弱小,这么幼稚而又天真。”路明泽拍了拍手,赫尔佐格博士手中的梆子一点点化为飞灰。“你为什么会觉得,这种小小的手段能困住一条真正的龙!”
路明泽咆哮了起来,祂的骨生长了出来,祂的血肉疯狂的增值着,从一个清秀的少年一点点变化成半人半龙的怪物。
祂举起试图挣扎的赫尔佐格,一跃来到空中,将他掷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条优美的曲线。
虚幻的红酒跟礼炮在空中一一浮现,路明泽飞在半空,就像一条真正的龙王一般,祂嘶吼,咆哮,发泄着自己无数年的愤怒与疯狂。
许久,祂落在地面,绘梨衣无助的坐在地上,这个少女少有的失去了自己的能力,她茫然而又不知所措。
“跟我走吧,你的血统注定了你的不平凡。”路明泽收起自己新生的翼,露出那张和源稚生近乎一致的脸。
“好。”这是绘梨衣第一次开口说话,她说的很不熟悉,但充斥着一股新生的活力。
黑暗的帷幕之下,一个带着狰狞面具的黑衣人站了起来,他回头,看到了穿着白裙的少女。
“你是谁?”王将的声音嘶哑而狰狞,仿佛一具尸体。
“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该称呼你什么。赫尔佐格博士,王将,还是橘政宗?”夏弥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声音温柔却字字锥心。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王将站了起来,掷杯为号,但想象中的军队并没有出现,极乐馆就像是死去了一样,一点多余的声音都没有。
“不,你是可以听懂的,赫尔佐格博士,为什么你现在会在这里呢,你现在明明应该扮演着橘政宗,在蛇岐八家的大楼里等待自己归来的义子。”夏弥坐在一旁的矮桌上,轻声细语就像是在教导一个稚嫩的孩童。
王将沉默了,是啊,为什么自己现在是王将,昨晚自己在蛇岐八家的本家睡下,然后,然后自己在这里醒来。不对,是那个魔鬼!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以至于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疯狂的呓语响起,无数人的祈祷传来,王将再度睁开眼睛,窗外的极乐馆人声鼎沸。
“啧,稚女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得找个时间赶快回蛇岐八家,稚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回来了,不能露馅。”他在心灵默默的想到。
屋顶上,夏弥静静的坐着,没有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扭曲的空间一点点恢复正常,麦卡伦先生骑着八足的天马,无声的出现在夏弥的身边。
“怎么样,我的妹妹?”
“被我们伟大陛下扔出去摔死的确实是赫尔佐格,可下面这个也是赫尔佐格,为什么呢?”夏弥笑着,似乎在说什么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说明,写出这个故事的作家脑子一定出了什么问题,这是合理而又难以避免的。”麦卡伦先生举起手中的酒杯,递给夏弥。
他们举杯庆祝,为了这来之不易的瞬间。
“不过,放任伟大的陛下肆意妄为真的没问题吗?”夏弥轻轻挑弄着自己指甲。
“时代变了,而且比起破坏,陛下有他更想做的事不是吗?”麦卡伦先生展开自己的尼伯龙根,不知去了哪里。
“是啊,时代变了。”夏弥看着微弱的星光,泡影般一点点消散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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