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
听到吴精主动提及赵文桌,李唐有点好奇道:“哎,你们俩打过没有,谁厉害?”
“没打过。”
吴精摇摇头,想了想道:“应该差不多吧,不过据说他的通背拳很厉害。”
其实他和赵文桌虽说算是同门师兄弟,但仅仅是认识而已,同校的时间很短。加上两人先后去香港发展,既是竞争关系,有分属不同的武行派别,交往自然就更少了。
比如赵文桌最早是被元奎发掘,和“七小福”联系很紧密;而吴精则是跟着袁八爷混的,分属不同的武打表演派别。
“七小福”的师父于占元是京剧名武生,功夫本身就以表演成分居多,所谓“七小福”其实就是一出以打为主的京戏,后来才演变为于占元徒弟的总称。说白了他们这帮人一开始就是以卖艺为主。
而袁八爷的父亲袁小田当年那是京城一代武术名家,精通北派武术。37年日本人打进来,才举家前往香港。迫于生活,一开始作为粤剧北派武术的指导,而后进入影坛成为武打替身演员,后来成为武术指导。
应该说袁老爷子是中国电影史上第一位武术指导,袁家班也是香港电影武行的开山鼻祖。
后来随着“七小福”的崛起,虽说一开始两拨人经常合作,但到了后期竞争关系就开始凸显。
吴精总归跟这位赵师兄交往不多,也就随口一问,随后朝西厢的那间客房扬扬下巴,笑嘻嘻道:“你跟小范到底怎么回事?老实交代!”
想当初这间客房他也住过几天,原本想着在京城多了一处落脚地,没成想拍完一部戏回来,这处落脚地居然被范小胖给占了。
“没怎么回事,就是过来借住而已。”
李唐这会儿也收起了白蜡杆,走过来拿毛巾擦了擦汗。
“借住?”
吴精满脸不信:“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早就对人家不怀好意。借住恐怕是幌子吧,你俩是不是早就钻一被窝了?”
李唐懒得理他,转身往正房走去。不过这事说起来他也挺郁闷的,范小胖住在这里,知道的人都以为他俩有一腿,可谁知道他其实连对方的毛都没沾一根。
等他洗了澡出来,吴精已经在厨房里忙活开了。李唐对做饭这种事真的一窍不通,吴精比他强,这货一个人生活在香港总算会炒两菜。
李唐进去的时候,他正在切酱肘子,一边切一边还往嘴里塞。
“你家这酱肘子真不错,下次有机会一定去你家好好尝尝。”
“行啊,哎,一会儿把冰箱里的那只鸡切了,时间有点长,不知道坏没坏。”
这次李唐来的仓促,老李担心儿子在京城吃不好。特意捎来了不少吃的,鸡鸭鱼肉啥都有,另外听说儿子在这边送礼,还特意捎来了十箱茅台。
至于说怎么捎来的,还得要说供销社真是一个神奇的单位。计划经济时代,供销社真的是包罗万象,有专营饭店、小吃店的饮食服务公司、有副食品公司、煤炭公司、物资中心、百货公司、五交化公司,包括之前提到的药材公司和糖烟酒公司,另外还有自己的车队。
现在车队改制成为运输公司,随着国内经济的发展,运输公司的生意也很红火。运输公司现在的老板是曾经和老李一起贩外烟的哥们,每月都有往京城运送货物的业务。老李捎东西也方便,到了地头,李唐直接打辆面的去取就行。
如今院里挖的那间地下室终于派上了用场,正好用来囤酒。
李唐这次除了给张大胡子拜年,以小腾导朋友的名义去滕文骥导演那里跑了一趟,另外借着给陆学长拜年的机会,又跟着他去拜访了一下北影厂的老厂长,目前中影负责制片的副总韩三坪。
至于张一谋导演那边,暂时还没人帮他引见,不过听说张导并不住在京城,也不住在他的老家西安,而是把家安在了无锡。
当然吴精家里也少不了要跑一趟,于是知道他在京城,如今光棍没吊事干的吴精几乎每天都往这边来。
到底是玩刀的,吴精的刀工不错,去了大骨的酱肘子切的厚薄均匀。他又从冰箱里拿出来一只鸡闻了闻。
“没坏,能吃。”
说完,就“咔咔咔”,三下五除二,把鸡剁巴装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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