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刚才是怎么了?”
“这玉像有些古怪,不能一直盯着看。”
司空摘星摸着额头觉得有些恶心,不去看那玉像,顿时感觉好了一些。
司空摘星转头,见东壁上刮磨平整,刻着数十行字,都是“庄子”中的句子,大都出自“逍遥游”、“养生主”、“秋水”、“至乐”几篇,笔法飘逸,似以极强腕力用利器刻成,每一笔都深入石壁一寸有余。
在石壁上,文末题着一行字:“无崖子为秋水妹书。洞中无日月,人间至乐也。”
司空摘星默念:“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雪,绰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
这句话用以形容一旁的玉像,再合适不过。
他走到玉像面前,原本平静的心境忽而打破,只痴痴的呆看,瞧着她那有若冰雪的肌肤,心中着魔,自动将生平所见美人的美貌之处合成一块,凑出一个几乎完美的女人来。
过了两息,司空摘星回过神来,暗道自己心里有了准备,却也这般容易入迷,目光不再直视玉像,看向下方的两个蒲团。
“可算找到这玩意了,只是赵宁那鬼小子怎么会要找这个东西呢?难不成里面有什么宝贝?”
正想撕开蒲团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宝贝时,司空摘星一个机灵,“嘿嘿,反正我现在是陆小凤,不是司空摘星,是司空摘星答应他不准损坏这蒲团的。”
“司空摘星做的事情,与我陆小凤有何干系?”
撕拉!
他将小蒲团拾起,微一用力,“嘶啦”一声,面上一层薄薄的蒲草已然破裂,露出里面之物。
“这蒲团是陆小凤撕坏的,可不是司空摘星做的,你要找就找我陆小凤算账啊。”
司空摘星这样说着,伸手到小蒲团的破裂出去掏摸,在里面掏出个绸包,右手一掏,取出绸包,左手便即伸过去也拿住了,双手捧到胸前。
这绸包一尺来长,白绸上写着几行细字:“汝既磕首千遍,自当供我驱策,终身无悔……勉之勉之,学成下山,为余杀尽逍遥派弟子,有一遗漏,余于天上地下耿耿长恨也。”
“什么狗屁玩意?”
快速浏览完这些字,他迫不及待,展将开来,上面字迹娟秀而有力,便与绸包外所书的笔致相同。
其后写道:“庄子‘逍遥游’有云:‘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
司空摘星一边看着,小声嘀咕:“逍遥派的功法?”
只是他再看下去之时,但见帛卷上赫然出现一个横卧的神女画像,全身一丝不挂,面貌竟与那玉像一般无异。
画中神女嫣然微笑,眉梢眼角,唇边颊上,尽是妖媚,比之那玉像的庄严宝相,容貌虽似,神情却是大异。
看到这一幕,司空摘星大笑起来,
“原来赵宁那小子就是想要这本春宫图啊,没想他看着一本正经的,竟是个闷骚的东西。”
他这副表情,好像在说:赵公子,你这个秘密我吃一辈子。
可随着司空摘星再看下去,见许多绿线上有些黑点,凝目看去只见细字注满了“云门”、“中府”、“天府”、“侠白”、“尺泽”、“孔最”、“列缺”、“经渠”、“大渊”、“鱼际”等字样,至拇指的“少商”而止。
他是先天高手,怎不知这是些经脉运行图。
好像真是内功运行图,可是为什么要画成这样?
“不管不管,反正我陆小凤就是好这口,司空先生品行高洁,对这些东西肯定不屑一顾。”
既然是赵宁看上的功法秘籍,肯定不俗,司空摘星这时恶趣味也做够了,当即将其收入怀中,准备寻找出路。
司空摘星见左侧有个月洞门,缓步走了进去,里面又是一间石室,入眼只觉得流光溢彩,原来整个石室墙壁上镶满耀眼的水晶和宝石。
在石室正中一张宽大的石床,壁上悬了一张七玄琴,玄线俱已断绝。
两又见有张石几,几上刻了十九道棋盘,棋局上布着二百余枚棋子,然黑白对峙,这一局并未下毕。
琴犹在,局未终,而人已离去。
只是一个眨眼,司空摘星的心神便沉入了棋盘的意境:
皓月当空,琅嬛玉洞。
棋盘变化。
一男一女正在对弈,洞外湖水底散发着灵光,犹如一条荧光之河围绕着它旋转流淌,两人对坐,就好像端坐月华之上。
一人银发童颜,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袍,神色平静。
一人看上去二十来岁,但是面色淡然冷漠,高冷的犹如云中女仙,一身华丽的霓裳羽衣,衣服薄如蝉翼,层层叠叠不知道多少层交叠在一起,在玉洞中无风自动。
两人仅仅坐在那里,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向外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像是星河中的两颗星辰。
棋盘之内黑白分明,但是细看却什么也看不清,好像没有此物一般。
当司空摘星再看去,两名仙人都随着风散去,化为了烟雾消逝。
天旋地转,云海变色,一瞬间,宁休睁开了眼睛,此刻他才发现,自己依旧站在在原地,眼前只有遍布灰尘的残破棋盘……
刚刚的一切,就好像一场虚幻而缥缈的美梦。
古有烂柯一梦,今倒有琅嬛一梦。
司空摘星如此想。
武道意志到达一定程度,以某些特殊物品承载,便可长久保存,这棋盘棋子或许便是特殊之物,长期沾染无崖子和李秋水的武道意志,久久不散,直到今日司空摘星观看才彻底消散。
或者实力超乎寻常,已经达到神仙境界的强者,他们随意留下的武道意志数年都不会消散,而传闻中少室山少林寺的达摩洞便是如此,达摩祖师的武道意志凝聚千年不散。
那里便成了少林寺高僧参悟大乘佛法,钻研高深武学的圣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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