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船泊处一家洋人开的小店。
这家店是远航前来华夏交易香料,瓷器的欧洲人开的店,因为朝廷和归元门都看到了航海贸易带来的巨大利润,除了最开始开放的泉州,福州,台州三处,目前已经扩展到了扬州,饶州地界。
这家叫做旅人咖啡馆的店在这边开了不到一年,所接待地客人大多是前来航海交易的西班牙人,葡萄牙人,至于国民却是不多,像宁休这般习惯喝咖啡的更不多。
天色明亮,但不见太阳,只有发亮发亮的白云,显得有些静好。
宁休坐在一处包间,前面一张方形桌,上面放着咖啡,外边是忙碌不停的人流。
咚咚咚。
轻微的敲门声响起。
“请进。”宁休缓缓闭上眼,手放好似乎思索着什么。
房门缓缓开了,一个金发碧眼的服务生端着两杯咖啡和一些甜点走进来。
“先生,请允许我带着真诚和尊敬,呈上您的咖啡,请慢用。”
“你会说汉语?”
听到这个服务生竟然会说汉语,而且还算标准,宁休有些惊讶。
“我已经来到这里三年了。”
服务生莞尔一笑:“先生,没有汉语,世界就会停止转动。”
宁休将一块方糖加入咖啡,搅和搅和,笑道,“我的蛋糕做好了吗?”
说罢,一些碎银就已经放在了桌上。
“哦,慷慨的先生,您制定的蛋糕在以最快的速度完成——如此美丽的蛋糕,想必收到的那位女士一定会喜极而泣。”
宁休道:“是给我母亲做的。”
“那她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母亲。”
服务生恭敬退下,只留宁休独自享受安静的早点。
……
鸣玉坊。
刘通武和鸣玉坊的幕后老板陈知勤分宾主落坐,两个娇俏侍女退下,只留下两杯热气升腾的极品香茗。
“听说刘长老要见我,不知有何事?”
陈知勤也不多和刘通武客套,直接开口相询。
刘通武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口气,抿了一口,笑道:“知道陈老板贵人事忙,只是这件事情还真要你这个鸣玉坊大老板才做得了主。”
放下茶盏,刘通武道:“我要为秀秀赎身。”
陈知勤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听见刘通武说出要为花魁赎身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眼中闪过一抹黯然之意。
秀秀是一棵摇钱树,不管是谁,都不会愿意将一个刚培养好的花魁轻易放手。
不愿意放手是人之常情,可陈知勤也知道他不得不低头。
连朝廷都不愿与归元门交恶,他一个小小的青楼,哪里敢有二言。
沉默半晌,陈知勤咬牙道:“好。”
刘通武还没说什么,只听陈知勤继续道:“秀秀姑娘只是栖身在鸣玉坊,只要她愿意,随时都可以离开。”
“不必,这是圣门首席的意思,陈老板请收下。”
刘通武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放在桌上。
“这是什么意思……”
陈知勤瞥了一眼,心中一惊,刘通武随手拿出来的那叠银票至少有一万两,这可不是小数目,也算弥补了他们失去一个花魁的大半损失。
他委婉表示自己可以不要钱财就将花魁送给刘通武,但刘通武此时又拿出钱财,他把不准意思,却不敢收了。
“我归元圣门可不是什么绿林强盗,自然不会强取豪夺。”
“既然已经说定,那某有事要先走了。”
刘通武站起身来,拱手作别,“陈老板,不用送了,告辞。”
“刘长老慢走。”
陈知勤看着刘通武渐行渐远的背影,微微垂头,看着手中银票。
“首席,李门主收的那位?”
……
夜里,夜凉如水,黑漆漆的天空上看不见一颗星星,只有一轮惨白的残月,冷冷清清的徘徊在浓厚的云层之间。
寒风吹拂,湖水缓缓而无声地流淌着,落光了树叶的树枝在凛冽的寒风中弯下了沉甸甸的腰,空气中略略的带上了清新的乡土气息。
几艘装饰华丽的船儿在背景如烟似幻的水上飘荡着。
“外边的世界怎么样?”
“宁公子,奴家从未如此高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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