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爬上甲板的怪物数量有限,而拾荒者号的船员们又有着古文物加持,经过一番苦战后还是把它们全部弄死在了甲板上,但他们却也付出了相当惨重的代价。
在随后的伤亡人员统计汇报中,我们得知了拾荒者号伤亡者的详细名单。
甲板炮两名炮组人员死亡,三名水手死亡,大轮管死亡,帮厨死亡,轮机长和二副都受重伤。
除船长船医与大副等实力强劲的之外的其他所有船员或多或少都挂了彩,且甲板炮和三门速射炮受损无法使用,修复时间起码要一个小时。
这一轮怪物袭击差点儿就直接废了拾荒者号。
我们的二副提议将船靠过去,让流亡者伯爵号的船医和技师帮忙救治拾荒者号的伤员,修理受损的武器,但他的提议却遭到了船长和大副的双重否决。
两位领导人一致认为此时此刻不能放松警惕,不知道情况贸然靠近对方船只很有可能让流亡者号也重蹈拾荒者号的覆辙。
但好在其余两艘船提高了警惕,炮手和机枪手们都死死盯着海面,但那群家伙却不敢冒头了,所幸另一侧的圣人安东尼号和捕鲸叉号并没有遭到怪物袭击,船队战斗力保存还算完整。
四位船长经过一番商讨后,觉得让拾荒者号单独返航还是太危险了,所以决定让流亡者伯爵和拾荒者两艘船交换位置。?
作为生力军的我们接替遭受重创的拾荒者号进行外围防护工作,顺便让受损严重的拾荒者号在较为安全的地方恢复作战能力。
船上的大家对此都没说什么,毕竟敢跟来这里肯定都做好了心理建设。
但就在两艘船交替时,清楚看到拾荒者号甲板的我们却被眼前的惨状给深深的震惊到了。
海上拾荒者号浅黄色的木制甲板已经被血水给染的通红,洁白的船壳上还在不断流淌着殷红色的血水。
随着一股腥臭的风袭来,映入我们眼帘的是躺在甲板炮炮座上,失去双臂的炮手尸体,透过他圆睁着的双眼我们似乎能够看出他死前所经历的恐惧。
甲板炮旁边则是一地混杂着血污和残肢的内脏,有人的也有怪物的。
其他的尸体则都被还幸存的船员给收拾的差不多了,而金属制造的甲板围栏上却还挂着不少人和怪物七零八碎的肢体。
那些倒在甲板上的怪物尸体平均身高比人足足高了一个头。
类人形的身体背部和手臂都长着带刺的尖利鱼鳍,锋利的爪子张开足足有平底锅大小,离得近才能看到这些怪物皮肤不是黑色,而是非常深的绿,看起来都和黑色相差无几了。
怪物黏滑的身体上有着少量的鳞片,裸露肚皮则是珍珠白色,覆盖着深绿色鳞甲的肩部则长着一颗硕大的鱼脑袋,手掌和脚掌的缝隙间有着宽大的蹼。
明明是已经死透了的怪物,那凸出眼眶的眼球却瞪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真不知道拾荒者号的船员是怎么战胜这些怪物的。
“是深潜者,我在北海域曾经见过这东西,但没有这里的体型大,身上也没有覆盖鳞甲。”
我身后的一位中年水手认出来了这些怪物。
拾荒者号甲板上所有站着的人身上都沾染着污血,面无表情的水手们正将一具具裹着白布粘着羽毛的船员尸体一一推进大海。
前一天我们还在莫伦岛和这些人饮酒狂欢,显得是那么的亲密无间。
而今天的我们和他们之间的距离就是船底与海的距离。
没有怀念逝者的颂词,更没有盛大的送别仪式,也没有供以安身的棺材与骨灰盒,他们简简单单的回归了大海,沉到海底被鱼类吃掉,似乎这就是开拓船船员死在海上最好的结局。
海上拾荒者号的汽笛悠长的低吼着,像是一位失去孩子的母亲凄惨的哭声,在这寂静的海面上显得格外悲凉,天上的阴云似乎又重了一些,因为裹尸布上的那些羽毛让我们的同袍加入了天上的他们。
看到自己很可能是也这种下场,流亡者伯爵号上所有的船员都呆呆地怔住了。
但这是我们自己选择的路,想要回头已经是不可能的了,重新担负起防御工作的流亡者号上的每一位船员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随时准备迎击来袭的深潜者。
但我们脚下那浓绿色的海面却重新归于了平静,那群深潜者又没有动静了。
好在前方越来越近的无人岛给了我们为数不多的一丝安慰,这让我们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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