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看着累倒在地的凯尔特,就连一直不苟言笑的洛克都欣慰的看着他,嘴角也不自觉的勾动起来。
“这小子确实是个可造之材!”
端着鲸油灯的洛克小声的嘀咕道。
洛克一把将倒地的凯尔特扛起,将其丟在仪表台的椅子上后,就回到配电室拉下电闸,恢复了蓝龙虾号的电力供应,这让原本漆黑的船舱顿时变得灯火通明。
洛克从厨房里找了些昨天的剩米饭和煎剩下的金枪鱼,将其一股脑的倒进汤锅里开始加热,往里加杯淡水后随便的搅拌一下,又掏出怀里珍藏的小酒壶,咕嘟咕嘟的往里倒朗姆酒。
不一会儿一份卖相不怎么样的米粥就被洛克端到了凯尔特面前,面对这碗金属勺子插上去都不会倒下的粘稠物,饿了一天的凯尔特却丝毫没有在意,端着勺子捧着碗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训练期间凯尔特的伙食不是固定的,洛克给他什么他就得吃什么。
今天的早餐是两只生的海鸥蛋,味道又腥又臭,午饭是硬的像石头的陈年盐渍饼干和齁咸的冷香肠,对比上面那些,现在能有口热乎的人饭都算是洛克大发慈悲了。
“感觉怎么样?你现在到任何船上都可以成为一名合格的水手,到那里都饿不死了,但想要真正拥有一艘船你还差的远。”
洛克坐在一旁,将穿着大皮靴的双脚翘在了仪表台上,鞋底正对着凯尔特的脸,他叼着刻有美人鱼的海泡石烟斗优雅的吐了个烟圈。
“我还可以做的更好!”
凯尔特天生就是个犟种,面对洛克觉得可以停止训练的说法并做出表示,只撂出来这一句话,然后低头继续大口的吞咽着那碗粥。
“行,我可以继续训练你,只要你能够坚持,还有你少打上开拓船的主意,想死的方法有无数种,那是最惨的一种。”
“哒哒哒。”
洛克抽完了烟斗,在仪表台的扶手上磕出烟灰与火星。
“咔咔。”
凯尔特依然没有回答洛克,继续用勺子刮着碗底那点残留的米粥和肉屑。
“啪嗒。”一声。
他将碗放在仪表台上,用裸露的胳膊擦了擦嘴。
洛克随手丢给凯尔特一件海獭皮毛毯,让他盖上免得染上肺炎。
“继续训练可以,但你可以等我听完我年轻时当开拓船船员的经历再考虑考虑。”
洛克从座位底下拎出来一瓶威士忌和两个满是划痕的玻璃杯,凯尔特握着装满金黄色酒液的玻璃杯,看着驾驶舱外那依旧暴雨和闪电交织的海面,眼神有所闪烁。
但不管怎么说,下雨天,美酒和故事这三样是最相配的。
洛克喝了口酒,润了润嗓子,开始讲述起了那段他一直不愿意回忆的往事。
“那时候我跟你一样年轻,或许比你大点,我是流亡者伯爵号上的水手,我们的船长是位公爵家的子弟,出身高贵的他和我们一样心高气傲,目中无人,期望着冲破无人岛的封锁找到新岛,真正拥有一座属于自己的岛屿,留下属于开拓者的神话。”
“和我们同行的也是三艘专业的冒险船,船长都是开辟航线多年的精英冒险者,所有的船上都配备了火炮与机枪,船员们也几乎全副武装,任何人都认为这次行动都将势在必得。”
“开始的行动很顺利,我们在离无人岛最近的莫伦岛进行了最后一次补给,照船舱上储备的大量补给来看,我们能够在海上待两个月还多,这充裕的时间足够我们慢慢的安全探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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