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额,八成新八成新。”药铺老板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是一脸无奈。
“这也是没办法啊,诺顿城本就没多少药剂师,一套器具一用就是十几年,很基本没人会储备这个,弄到这一套已经不容易了,而且组件也都是完好的。”
卡恩看着面前的炼药器具,心中快速盘算。
面前这套器具中的很多组件虽然出现了锈迹,且明显拼凑而成,但与笔记和药理书中描述一致,确实是一套组件齐全的炼药器具。
“但你这套器具根本不值20银币,10银币,如果愿意我拿走。”
“不行不行,至少18银币,凑这套东西花了我不少钱的。”听到卡恩压价,药铺老板难得强硬起来。
“13银币,我炼制的药剂依旧通过你的渠道售卖。”
“这…好吧,就13银币,需要找人给您送到住处吗。”
“不用,帮我装好就行。”
没多久,卡恩提着两只装有炼药器具的大木箱走出药铺。
绕过逐渐燃起灯火的圣利努大教堂,沿着教堂大道向比兹克区而去。
呼——
圣利努大教堂地下。
火盆被修士依次点燃,发去剧烈燃烧声。
摇曳的火光将青砖垒砌的地下大厅照得通明。
“你们在此稍微等候,提凯神官马上就到。”修士对十几名猎巫人队长示意之后快步离开地下大厅。
“什么情况?难道裁断所有了新命令?”一个瞎了左眼的中年猎巫人左右张望,看向一旁胖乎乎的同伴。
“谁知道呢,最近诺顿城可是热闹得很,席勒的两个手下不是就交代在贫民窟了么。”
瞎眼猎巫人闻言嘿了一声。
“我也接到通报了,好像还是只大老鼠,可惜提凯大人不让全城通缉,不然肯定能刺激到对方,就像去年猎杀女巫会一样,让其露出马脚,一举剿杀。”
胖乎乎的猎魔人瞪了瞎眼猎巫人一眼。
“通缉女巫会,是因为她们只是些学徒,翻不起什么浪花,但那个巫师可不一样,你这话要是让提凯大人听到,估计又该骂你没脑子了。”
瞎眼猎巫人咧了咧嘴,不接话茬,目光转向众人前方。
那里站着一位身披锁甲,头发斑白的老猎巫人。
“老康德,你在诺顿城十几年了,能不能猜到提凯大人叫大伙来干嘛?”
瞎眼猎巫人的话引起附近几人同感。
“是啊,康德,你经验最丰富,以往有出现过类似情况吗?”
老猎巫人转身看向同僚,回忆片刻摇了摇头。
“我也想不出缘由,以往圣恩节城内虽同样会有骚乱,但从未像今年一般频繁,裁断所也未曾这般紧张森严,也许是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众人正说话间,身披神官长袍的提凯出现在门口,快步进入大厅。
地下大厅中顿时一片寂然。
“近些天事务繁多,我们长话短说,康德,从你开始,汇报近期辖区发现的异常事件。”
……
“卡恩你这箱子里都是什么?”
回到寓所时,斯米尔太太正在餐厅忙碌,看到卡恩提着箱子路过,好奇问道。
卡恩将之前糊弄梅杰与药铺老板的说辞,修改复述了一遍。
没想到斯米尔太太闻言连连赞同,并鼓励道。
“说的没错,虽说咱们诺顿城有修士老爷,但艾克每次行商回来都提起过,外地特别是乡下对药品需求很大,而且咱们学者之城的年轻人就该多加学习新知识才对。”
对于斯米尔太太的鼓励,卡恩也表达了一番感谢。
记忆中关于斯米尔太太的信息不多,只知道她父亲是一位公国荣誉骑士。
在嫁给了商人斯米尔后,斯米尔太太的日子还算富足。
但在数年前,斯米尔先生在行商途中遭遇兵祸,尸骨无存,殷实的家境就此没落。
斯米尔太太的独子艾克遂放弃学业,接过父亲的人脉关系开始在外地行商。
斯米尔太太则将家宅租赁出来,以此赚取收入,补贴家用。
虽然说起来有些令人唏嘘,但相对于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斯米尔太太的遭遇已经称得上“温柔”了。
比这更凄惨的经历,原身流离失所那些年没少目睹。
可能这也是原身发了疯的想恢复家族与地位的原因。
回到卧室。
卡恩将箱子中的器皿一一取出,组装完整,很快屋里那张不大的桌子便摆得满满当当。
“研磨釜、蒸馏装置、斜颈瓶还有滴灌器,都齐全了。”
所有组件摆放拼接,检查妥当后,卡恩取出药材。
选择以最基础的治疗药剂,作为第一次炼药实操目标。
研磨,滴注,点火,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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