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丁家桥16号,民党中央党部。
民党中央组织部部长陈立夫的办公室里。
秘书把一叠文件放到陈立夫的办公桌上,小心翼翼地汇报道:“陈部长,冯文轩参议在楼下请见。”
“哦?什么事情?”陈立夫放下手中的文件,望了眼秘书问道。
“听说冯参议的大公子冯晨,牵扯进戴笠破获的怪西人案子中去了,冯参议可能是为这件事情来的。”秘书恭敬地回答说。
“冯晨?你是说干社情报股的冯晨?徐恩曾怎么没有给我汇报?”
陈立夫明显有点生气。
“估计徐科长还没弄清楚冯晨到底陷多深。”秘书帮徐恩曾开脱着。
“唉,这个冯晨,同我那宝骅弟弟一样,真是让人不省心!”
“也难怪,这两个人,从小都没有父爱,思想偏激啊!上次的事情,听丁默邨汇报,也有这个冯晨的影子,因为证据不足,我就没有追究,这次他怎么又卷进去了?”
陈立夫皱着眉头考虑着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陈部长,冯参议他还在楼下,是不是?”秘书小心提醒着陈立夫。
“快,快,把他请上来。”陈立夫挥了挥手吩咐道。
不一会,秘书带着冯文轩来到了陈立夫的办公室。
“陈部长,老朽负荆请罪来了。”
刚刚踏进陈立夫的办公室,冯文轩便拱了拱手说。
“冯老,快快请坐!”
陈立夫慌忙起身,迎上前去,把冯文轩让到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
“看茶!把委员长上次送我的大红袍,给冯老冲上一杯。”陈立夫吩咐着秘书。
“陈部长,家门不幸,老朽无颜见你啊!”
在沙发上坐下,冯文轩再次朝着陈立夫拱了拱手。
“冯老,有什么事情,你来一个电话,我会亲自过去,怎么烦劳你老跑一趟?!”
陈立夫客气着,在冯文轩的旁边坐下。
“犬子冯晨,我没教育好啊,尽给陈部长添乱!”冯文轩接过秘书递过来的一杯大红袍茶,轻轻呡了口说道。
“冯老,你可不要这样说,想当年,你追随国父中山先生革命,倾尽家资,舍小家顾大家,让我辈欣佩,你不要为此事烦恼。”
陈立夫安慰着冯文轩,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冯晨毕竟年轻,暂时受共党蛊惑,只要悔过,还是可用之才嘛。”
“老朽还想着,他在社会局吴局长那里干着,能为党国出点力,可万万没想到这个孽子不孝啊,他怎么就同那个怪西人绞缠到一起了?”
“冯老,你别过于担心,这件事情我会过问的。”
正说着话,响起了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秘书望了眼陈立夫,忙走过去把办公室的门打开,门外站着中央调查科的徐恩曾。
“噢,原来冯老在陈部长这里,我还准备去拜访你呢。”
徐恩曾踏进办公室门里,便看到陈立夫陪坐着的冯文轩,忙热情上前打着招呼。
“老朽是来给陈部长请罪来了,犬子冯晨给你们添乱了。”冯文轩站起来,朝着徐恩曾拱了拱手说。
“冯老,您放心好了,冯晨在一二八上海事变中有功!况且这次冯晨是不是牵扯到怪西人案子中,还有待证实,我怀疑这是戴笠在趁机打击我们调查科的人!”
徐恩曾借机在陈立夫面前上着戴笠的烂药。
“陈部长、徐科长,你们可一定要代老夫好好教训教训冯晨那小子,从小我管教的少,这都怪我呀。”
冯文轩见徐恩曾有护短的意思,忙站起身,再次向着两人拱拱手说道。
“冯老,你放心吧,我明天便去上海,当面去问问戴笠,冯晨到底是什么情况。”徐恩曾向冯文轩表着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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